【嘉妈妈】:不!我反对!你等等!
嘉妈妈慌张地书写。
【嘉妈妈】:嘉肴是我女儿,你知道的,我是她的妈妈。和她爸不一样,我对肴肴来说很重要。
血色的字迹停顿了许久没有继续。
嘉妈妈见状心下一松。
没想到事到如今,她的女儿对于白夜莺依旧有用。
这么想着,她目光扫向了两个女儿。
大的那个看到她就移开了目光。
想到她之前表露清晰的拒绝态度,嘉妈妈抿了抿唇,把目光放到了小嘉肴的身上。
这么想着,嘉妈妈朝着小嘉肴走了过去。
小嘉肴倒是没躲,就看着她从坑中爬了出来。
“肴肴。”嘉妈妈努力笑着:“你能不能帮妈妈一件事?”
小嘉肴看着她,忽地也笑了起来。
“当然。”小嘉肴说:“我永远会帮妈妈的。”
听到小嘉肴这么说,嘉妈妈怔忡了一刻。
这句话她从前听到不止一遍。
自从和嘉天诚闹掰之后,身为嫁入的妻子,从那时候起,在她所处的家庭之中,所有的人都成了她的对立面。
所以她那时候想抓紧所有可以抓紧的东西,但唯一愿意站在她这边的,却只有她的女儿。
也只有嘉肴,在每次嘉妈妈质问和要求在父母间做出选择的时候,对她说:“我会永远帮妈妈的。”
嘉妈妈的手指捏住了笔记本,上面的血一般的字迹让她想起了更多的东西。
甚至于,甚至于在那个夜晚,嘉肴除了逃跑,其实还有另一个选择——
白夜莺问过嘉肴,愿不愿意和它躲到书里,到一个别人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但是那时候的嘉肴拒绝了。
嘉妈妈看了看对着她笑的小嘉肴,又看了看此刻背对着她的成年嘉肴。
如同破开了迷雾,过去的一切变得非常清晰。
那时候的小嘉肴在本子上写道。
【你自己走吧,我不能走。】小嘉肴是这么写的:【如果我走了,那我的妈妈该怎么办呢?】
……
就好像是被一把连带起的藤蔓,嘉妈妈似乎在这个时候才想起了更多的东西。
不只是小嘉肴时期,就连嘉肴失去了记忆后,也似乎还在下意识的遵守着小时候对母亲许下的承诺。
嘉肴不是没有足够的魄力摆脱她原本的家庭,只是因为对母亲的怜惜和爱,让她自愿地把拯救母亲当成了自己的责任。
只不过由始至终,嘉妈妈却把其当成了控制女儿的枷锁。
此时,那个白夜莺又再次开始书写起来。
【白夜莺】:你总是足够贪婪,同样的把戏用了一次又一次。
【白夜莺】:但是我得承认,它很有用。
【白夜莺】:但是一切总不是没有休止的。
血色的字迹还在继续。
【白夜莺】:那么,我们来一个最后的交易。
【白夜莺】:你是否愿意用这句话以及其背后所有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