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几个青年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吊儿郎当道:“八百万!”
人群里展开细碎的议论声。
“举牌的居然是曹雷,曹家现在都这么奢侈了吗?七百块就为了拍这块白玉髓?前些天我还见过曹总,他可是说最近家里公司不景气来着。”
“谁知道他是真要拍还是假要拍?”
“。。。。。。”
顾言溪半眯起了眸子,却盖不住眼底铺天盖地的寒意。
很好。
曹雷是吧?
她记住了。
“八百一十万。”
少女的声音再度响起。
跟刚才不同,多了几分阴沉沉的不满。
像是一阵裹着冰雪的穿堂风吹来,拍卖场的温度,骤降了不少。
一方面是因为竞价的少女。
一方面。。。。。。
傅砚辞冷色冷得像冰,一双如深渊般漆黑浓郁的眸子里裹挟着狂风,带着铺天盖地的毁灭气息。
“值得吗?”他问。
为了沈钊,她就可以这样一掷千金,视金钱如粪土?
沈钊在她心中的地位,当真就那么重要?
胸中那一股沉重的憋闷感,在这一刻,无限放大开来。
顾言溪挑眉,声音无比坚定且硬气地回应他,“这块白玉髓,我非要不可。”
傅砚辞的脸色彻底白了下来。
像是一下子被掏空了所有的力气。
呵,非要不可。
对于沈钊,她也是非他不可吗?
“九百万。”另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顾言溪的视线在同一时间扫视过去,将那人的脸,牢牢地刻在了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