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看着他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薄朝道,他有时觉得他和傅宴在工作上有这么多合作是一件合理的事情,暗恋不得的人总有些共同点。
胡思乱想的事情只有当事人知道。
戒断反应是很严重的,越接近楼准薄朝就越确定这件事。
在游戏里,牵手拥抱都轻而易举,甚至几次三番说不出的喜欢也在游戏里展现地淋漓尽致,可是脱离游戏之后呢,他像是被束缚住的木偶,再也做不出在游戏里那样热情的攻势。
他总自诩只在乎当下,只享片刻欢愉,只是因为他知道永远、一直这种词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罢了。
他留不住任何人,于是干脆不去渴求,便不会有失望的落空。
这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看着屏幕里楼准温柔的眼时,欲望第一次有了冲破牢笼的迹象。
如果勇敢一次呢,如果这一次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呢。
成功了,他所求的一切都会得到,失败了,也不过是一切回到原点,也不过是和楼准再无任何关系,不过是距离回到最开始样子而已。
和这场游戏开始之前一模一样而已。
他突然开口对kk说道:“楼准今天中午提交了辞职信。”
kk骤然抬眼,静静等着下文。
“我会放他走。”薄朝语气淡淡。
这是预料之内的结果,kk踌躇片刻,暂停了不断循环的画面,问道:“他打算什么时候彻底离职?”
“所有游戏结束之后。”
两人都没再说话,kk想说些安慰的话语也不知从哪里切入,晋城是一座很大的城市,楼准离开揽镜后,如果新公司的位置不在城西,那可能他会搬离薄朝还在的小区。
kk越想越为薄朝伤心,满眼的担忧都要溢出来。
而想通了自己晚上要做什么的薄朝倒是没什么别的情绪,只是询问道:“晚上有空一起喝一杯吗?”
他知道自己沾酒就倒,也知道自己酒后仍然清醒,但在酒精的作用下身体不会再被思考多次的选择束缚,会做出平时他不敢做的事情。
他想他应该需要一些外界的刺激。
kk还在难过,只想薄朝都要借酒消愁了,忙点头答应道:“好,我喊上楚阳一起。”
薄朝点点头,又戴上眼镜躺回机器上,游戏里的他依然还是昏睡的状态,刚刚的梦还没有结束,他回到游戏时又开始被迫接受药物带来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