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说。这是一个顶级奢侈品牌,时尚界霸主一般的存在,无数明星以拿到它某个系列的代言为荣。而姜珩拿到的则是这个品牌整体在华国的形象代言,这是就连许多一线大牌都不一定能获得的时尚资源。虽然现在吴曈凭一部电影爆红,各类资源滚滚而来,但这种级别的资源对他来说还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这也是姜珩所能拿出的最有诚意的补偿,他认为吴曈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但出乎意料的是,吴曈那双在浅淡眼线的勾勒下显出些许凌肃的杏眼划过了一丝讽意。他了无生趣地收回目光,继续遮掩身上的斑痕。殷红的嘴唇轻启,道:“我不需要,姜老师大概是把我想错了,我现在还有事,请您出去吧,记得把门带上。”“这么说确实可能很容易让你误解,但……”姜珩连忙道,“终身标记,事实如此,我确实是真心实意想要补偿你一些什么。”他无法否认,那晚意外导致的多日意外中,在他自己都无法回忆起的某一天,出于不听使唤的不可告人的私心,他失去了控制,桎梏着怀里不断挣扎的oga,彻底标记了他。这层羁绊会伴随他们一生,即使吴曈去清洗标记,非但对oga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而且不一定能百分百将标记完全清洗干净。吴曈直言道:“姜老师,我不需要。”“我……”姜珩还想说什么,被吴曈打断了。“我这个人讲究等价交易,但也从来不干出卖自己身体来牟取利益的事情。”吴曈淡淡说道:“我被那个制片人下药,而您帮了我的忙,这在我眼中已经是对等的交易,并不存在您还需要补偿我这种说法。”“我在外名声差,我的资源都是我亲自向那些有钱有权的人要来的,我并不否认这一点,但这些从来不是权色交易。”“我需要资源和名气,我所能付给他们的,是他们在我身上所投资的五倍乃至于十倍的金钱报酬,钱货两清,交易愉快。”“所以姜老师,您不欠我什么,我也不需要任何补偿,请您离开吧。”姜珩神情恍惚地走了。坐在观众席,仰头望着舞台聚光灯下笑颜灿烂,仿佛浑身都在闪闪发光的耀眼oga,姜珩的心从来没跳得这么快过。不,准确来说,多年前在戏剧学院的校庆上,应导演姑姑的邀约前来游玩,远远地望向话剧舞台上全情投入其中顾盼浅笑的oga时,便曾始料未及地心悸过。然后,是那晚的他卑劣地顺从了私心,彻底标记了啜泣求饶的oga。再然后,就是现在。姜珩轻触撞上隔板后胀痛的前额,在骆阳问“要不要拿鸡蛋揉揉”时,低声拒绝了,说自己没事。窗外的景象逐渐明亮,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驶入落脚的小镇,明亮的两侧路灯映照在车窗上,如同水彩画上不小心低落了水,晕染开的斑点彩墨。他的oga自始至终都是他最熟悉的模样,倒退的时光只不过是将最初那个未曾被世俗的墨汁浸染过、为自己披上层层保护壳的吴曈还给了他。车子行驶之间明明昧昧的灯光照亮了他眼中温柔的笑意,姜珩没有任何的扭捏,在输入框中写下能够让他的oga舒适轻松的回复。【用户124425694:好】--上午没有工作,吴曈蒙着被子在床上赖了大半天,直到想起楼下自己的猫狗还在挨饿,他才揉了揉乱蓬蓬的头发,下楼给猫狗喂饭。想起昨晚睡前给榜一大哥发的消息,吴曈睡得迷糊的脑袋骤然就清醒了,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到榜一大哥说的【好】,他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休息了一个上午,下午田湉和保姆车就准时停在了别墅门口。
吴曈连续几天要忙,将家里许久不用已经落灰的两台自动喂食机清洗干净,各自装满了猫粮和狗粮,再把宠物饮水机装满水,这才放心地出门。像昨天一样,保姆车上他的助理还没来,但吴曈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昨天也看到了来接姜清源下班的那辆迈凯伦。他觉着还是不要和有迈凯伦来接下班的人多计较什么。此行要去北京参加一档综艺,吴曈担任飞行嘉宾。保姆车抵达机场时,在休息室里没待多久,姜清源便风风火火地走进来,没有耽误一点时间。综艺录制得很顺利,和几个嘉宾相处得也很融洽。再次回到安海市是三天之后。照常和姜清源在机场就分道扬镳。吴曈刚下车,心系自己独自在家三天的猫狗,连招呼都没来得及和田湉打,便迫不及待地推开家门。雪团挂在沙发背上,见他进门,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跳到地上伸了个懒腰,慢慢走到吴曈身旁优雅地蹲坐着,等着他给自己开罐头。吴曈俯身将猫抱起来,没看到哈士奇的身影。“皮蛋!”吴曈高喊了一声,但没有过多在意,以为狗在哪个角落趴着睡觉。抱着雪团走出两步,来到厨房,打算先给猫开罐头。然而刚俯身要打开装有猫狗罐头的柜子,却发现角落里的自动喂食机中,猫的喂食机正正常常。而狗的喂食机满到溢出。吴曈拧眉,走近喂食机,放下雪团,打开喂食机盖子。内胆里剩余的狗粮量正常,不存在异常吐粮的现象,除此之外机器也没有其他损坏的地方。然而接粮的食盆里狗粮满满当当,仿佛这三天以来,哈士奇一口饭都没吃过。吴曈骤然心一紧,猛地起身:“皮蛋!!”他的语气已经带上了慌张。为什么这几天皮蛋没有吃饭?会不会是出了什么突发情况?难道是生病了?还是跑丢了?吴曈胡思乱想着,心中的自责在顷刻间到达了巅峰。想着这些天皮蛋在家里安安分分,觉得可能是狗的年纪上来了,性格变安分了,于是大着胆子放它独自在家里。却忘了,皮蛋归根结底是一只哈士奇。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敢放飞自我,把家里拆得比垃圾场还像废墟,更何况家里没人,它会发生什么,吴曈几乎都不敢想。他怎么敢把皮蛋独自放在家里呀?“皮蛋!”吴曈心急如焚地站起身,想要去找找皮蛋,但面对着偌大的家,却又不知道从哪里找起。忽然,屋子的某个方位传来一道叫唤声。“汪!”吴曈立刻朝着声源方向看过去:“皮蛋?你在哪里?”“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