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也你先回去,朕一个人走会。”
月也刚踏出的步又移了回去。
月也只得看见苏起时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苏起时一袭红裙,外披黑金狐裘大氅,部分乌黑浓密的秀发仅用一根红色锦布束缚,余下的披散在背后,红色的锦带随风飞扬,从容随意。
这样的人月也觉得她本应该是明媚闪耀的。
可却觉得她的身上永远都带有那抹忧伤。
一如初见时那样,坚毅的外表下实则内心柔软。
月也隐入黑夜,向苏起时离去的方向追去。
苏起时漫无目的的游走于宫廊之中,冬季的冷风刺骨吹的她由内而外的疼,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些。
只是心脏传来的抽搐感一直无法消失,指甲扣紧肉里也无法制止。
苏起时缓缓拿出一个白色药瓶,颤抖的手将瓶中黑色药粒倒入掌心,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还是吃了下去。
在黑色药丸的作用下,苏起时的疼痛的到缓解。
头上冒出的虚汗被冷风一吹就越发的冰凉。
渐渐的眼前逐渐模糊,她似乎回到了被诬陷通敌叛国那时,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
母后的冷漠无情。
苏青芷的势在必得。
苏祺的两面三刀。
父皇的失望。
千言万语化作一片片利刃冲向她,要把她撕裂。
大脑一阵眩晕,苏起时倒在雪地上。
这时漫天飞雪,洁白的雪花落到她绯红的红裙,一望无际的白与那一点红形成对比。
她似一颗慢慢凋零的玫瑰。
苏起时在笑,只是笑容是苦涩的,是痛苦的。
眼角的泪终究还是滑落。
月也到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场景,着急喊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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