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苏起时的眼眶微微泛红,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劲的苏起时立马转移话题道,“我们先去客栈将行李取走直接就搬到那处宅子吧,那里可能太久没人居住落了灰,沈公子先对付一晚,今日已晚明日我派人来清理。”她早就想要将沈忘从客栈街接出,贸然接出的话恐怕会事得其反,今日到是给了她机会。
沈忘,“时姑娘不用如此麻烦,我回去清理就可以,正好读书累了可以锻炼锻炼。”
苏起时轻笑出声,也不跟她争,心中暗自记下了。
搬离客栈后,苏起时将沈忘送到宅子门口把宅院的钥匙给了他就离开了,随后王爷的马车缓缓向将军府行驶。
马车里古从然继续闭着眼睛装死,苏起时则是安静的品茶,马车内陷入了寂静,只能听见马车轱辘行驶在车道上所发出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古从然坚持不住了直接不装了,睁开眼突然问道,“你干嘛对那个沈忘那么好?还故人?我怎么没听说你有个故人?”
“还有。。。。。。”迟疑一下闷声道,“你不会给自己再找了个夫君吧?”
苏起时听闻先是佩服古从然是真的能想,随后气笑道,“你每天能别看那些暗市上才流通的话本了吗?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难道看不出。。。。。。”将要脱口而出止住了,忽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事情,就不想告诉古从然了。
而古从然并没有察觉到苏起时说到一半的话,而是被苏起时前半句话刺激到了,面不改色,义正言辞道,“谁让本小姐身上肩负的责任那么重了,不看点那些东西如何解压。”
苏起时附和道,“古小将军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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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繁星点点,不似前些日子里的阴沉。
念期,“王爷,刚才侍卫说,柳姑娘白日里来过。”
苏起时先是将外衫褪下,随后淡淡的“嗯”了一声,神色不明。
只听念起继续说道,“明日午时南王设宴赏花,帖子于辰时送到的府上,据探子来报此次宴赏不光来了与南王交好的大臣,京都的贵女们也在其中。”
苏起时背靠在椅子上,不疾不徐道,“看来这场宴会不简单啊,明面上是赏花,实际上。。。。。。”
“看来这苏袆也是坐不住了,如此一来对咱们到是有力。”
“苏袆母妃乃是并州薛氏嫡出小姐,薛氏是世家,虽树大根深但骨子里早就已经腐败留下的只有表面上的风光,这些年父皇一直对他们是表面上嘉赏实则明升暗降。”
念期,“王爷,可是薛氏毕竟曾陪先帝四处征战过。。。。。。”
苏起时沉声道,“正因如此,才更加的招人忌惮。”
“所以才会这么着急的去拉拢大臣。”
此次宴会的声音那么大,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父皇又怎么会不知道,默无非就是许苏袆行事,想让我们几个人争,可争到最后呢?父皇又谁在为谁铺路呢?
前方的雾越来越大,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入夜苏起时推开窗向窗外看去,丝丝冷风立马挤进窗内,苏起时被吹的周身发凉,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些。
望着无边的月色,心逐渐趋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