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离开自己几天,就吃了这么大的苦。如果郝瑾瑜远离自己,不知还要受多少苦。
刘子骏卷起袖子,削土豆皮的动作十分麻利,皮削得也薄,土豆露出黄黄的内瓤,弧度完美圆滑。郝瑾瑜抵着下巴看,看刘子骏冷酷的完美侧脸,睫毛长长的,阳光仿佛能在上面跳舞,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冷静!要冷静!郝瑾瑜捂住胸口,唾弃起自己的花痴。
“你干活还挺麻利的,哈哈出乎我的想象。”郝瑾瑜没话找话说。
刘子骏转头看他,五官的优越显示无遗。
他道:“你什么你?虽然做不成夫妻,总归是朋友,喊一声……”
刘子骏顿了顿,道:“我给自己起了‘字’,单字一个‘璋’,‘圭璋之质’的‘璋’,你喊我一声‘璋哥’,总不为过吧。”
“我比你大许多,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吧。”郝瑾瑜无语道。
刘子骏内心反驳冷笑:我当皇帝去世那年,三十有三,总比你大上几岁。再说,你言谈举止,天真烂漫得很,保不齐重生前还没有这副躯壳小。
“你唤我一声‘璋哥’,这盆土豆都由我来削皮。”刘子骏道。
“璋哥!璋哥哥~~~”郝瑾瑜二话不说,笑得谄媚,喊得腻腻歪歪。
刘子骏仿佛全身的毛孔都打开,舒爽得头皮发麻。
他故作淡定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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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晏好不容易摆脱薛天安的纠缠,找来暗卫,询问皇帝的踪影,得知皇上在后院帮郝瑾瑜削土豆,一瞬间有削了皇帝的冲动。
女人是祸水,男人难道也是祸水,真不明白断袖之人的脑袋怎么想的。九五至尊帮人削土豆。
一削一下午。蒋晏等着花都谢了,接近黄昏,土豆子……咳咳,皇上才从客栈出来。
他询问道:“郝大人呢?”
刘子骏无甚表情:“下工,回家了。”
“这都不请您吃顿饭?”蒋晏道,“陛下,郝大人当真心里没您呢,您又何……”
话没说完,刘子骏一个眼刀,蒋晏住了嘴。
“这家客栈买下来。”刘子骏许久没干活,捏着酸痛的手,“明日,提拔郝瑾瑜去当掌柜。”
调查什么客栈的经营情况,不如直接当掌柜更快。
翌日,郝瑾瑜再次来到客栈,王掌柜满面春风,笑脸迎接。
郝瑾瑜了然,背后是刘子骏的手笔。他若不接,挺矫情的,若接了,挺不要脸的。最终,郝瑾瑜选择不要脸。脸面是什么,不存在的。
“以后,客栈还是王掌柜负责,我就帮着王掌柜打下手即可。”
郝瑾瑜有自知之明,主要跟在王掌柜学习。他为人和气,也不斤斤计较,很快便在客栈混熟。对于客栈生意,也有了几分了解。
客栈多是走南闯北的行商,如果能开个连锁客栈,再搞个会员制就好了。目前的话,郝瑾瑜根据行商的习惯,将雅间打通,做成货物成列柜台。凡是入住的行商,皆可以把自己的货物成列在此,用于交易。如有需要,设立专台,行商可对货物进行介绍,但要收取一定的费用,几文钱,也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