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面色一变,猛地看向外面,然后回头来对景烜叫道:“殿下,救我!”
景烜沉吟片刻,吩咐东青:“去告诉宫里来的人,替嫁之事另有缘由,褚氏无罪不必赐死,今日本王身体不适,明早亲自带新婚王妃入宫跟父皇请安,届时会跟父皇说清楚。”
“是。”
褚欢忙道:“多谢殿下!”
东青出去后,景烜缓缓起身,迈着虚浮无力的步伐走来,蹲在褚欢面前。
褚欢跪直了身体,垂着眸子任由他审视。
他伸手过来,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抬头与他对视。
他的目光好像能看透人的伪装,明明看起来羸弱不堪的人,却压迫感十足,这浑然天成的凌厉气场,丝毫不被病态拉低半分,好似与生俱来的。
还好褚欢是真的有信心,所以对视起来没有心虚害怕。
他的声音很冷,裹挟着几分压迫:“本王的脸,你的命,记住,你若做不到,本王便将你活剐,剁碎喂狗。”
好残忍。
“。。。。。。是。”
从静心阁出来,褚欢腿都是软的,心有种又一次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一定要早点逃出这些没有人权的地方,这种命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太憋屈了。
这该死的古代封建社会!
。
翌日,进宫。
马车上,景烜闭着眼眸,就算戴着面具看不清脸,也能感觉得到他生人勿进的气场,褚欢坐在一边大气不敢喘,跟个乖顺的小媳妇似的。
她有点忐忑来着,等下就要见到皇帝了,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皇帝,掌握生杀大权的,压力可大了,尤其她是去请罪的。
冷不丁的,景烜声音响起:“记住了,进宫后父皇问起,你就说是本王让你替嫁的。”
褚欢反应不过来:“啊?这怎么说?”
景烜:“就这么说。”
褚欢:“。。。。。。”
她问内容,他谈字面。
她扯了扯嘴角,小心翼翼的道:“可是这站不住脚啊,陛下会信么?”
景烜睁眼,冷眸一瞥,压迫感就来了:“父皇信不信,是本王的事,你哪来这许多废话?还敢质疑本王?不想活了?”
褚欢虎躯一震,立刻识相的把头跟摇拨浪鼓似的:“殿下让我怎么说我就怎么说,殿下顶天立地伟光正直,做的任何的事肯定有自己的道理,让我这么说一定是救我的命,我谢谢您了!”
景烜:“。。。。。。”
他眯着眼呵了一声:“本王怎么感觉你是在骂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