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和黎温对视,他挠了挠头:“小姐要去休息一下吗?”
黎温似笑非笑:“行。”
警员把她带去了休息室,休息室里只有几张椅子和一张桌子,黎温也不挑。
所谓强者不抱怨环境,到哪里都能睡。
严昶换上了警服。
这边的审问也不顺利,他从外面盯着坐在审讯椅子上的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的姿态很放松,不像第一次进警局。
严昶不着急审问他,而是问审讯的警员:“另外两个的口供一样吗?”
警员把笔录拿给他说:“三个人的口供出奇的一致,都说是无意间知道那里有个古墓的,测谎仪显示其中两个人是正常的,另一个人反应有问题,但是我们审讯的时候,他不肯说话了。”
严昶把目光移到笔录上,他翻看了一会才说:“去看看。”
他来到另一间审讯室,有两个警员还在审讯,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凌晨四点,最好审讯犯人。
有人见严昶来,脸上出现了松动,连夜审讯犯人,不光是犯人难受,连审讯的警员也遭罪。
“今天第几次审讯了?”严昶问正在做笔录的女警员。
女警员面露倦色:“从抓到到现在两个小时五次审讯了,这次审讯他干脆一句话都不说了。”
“辛苦了。”严昶说,“请帮我叫一下常生,然后去休息一会,接下来我来审讯。”
“谢谢严队长。”女警员仿佛见到了救星,连忙去找常生。
严昶走进审讯室坐下,他并不着急询问,漫不经心的看着桌上的审讯笔录。
李成文,男,37岁,覃久人。
覃久市离新海二区五百多公里。
审讯室里安静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李成文身体很疲倦,一次又一次不间断的审讯让他窒息。
严昶淡淡扫了眼李成文。
眼神无波无澜,但李成文无端被吓住了。
来自刑警的威严。
这时常生也抱着电脑来了,他坐在严昶旁边敲着电脑。
从头到尾没有看李成文一眼。
键盘快的敲击声,每一下都如同有人拿锤子锤在他心脏上。
李成文死死盯着他们两个,试图把两个人盯穿。
敲击键盘的声音戛然而止,少年把电脑放到严昶面前说:“老大,你看这个。”
显示屏上当时运送《长古灯》车上的行车记录画面。
记录仪被人刻意损坏了,只能看见车去拿《长古灯》时的画面,车路马路上行驶时,曾经拍到过三个人。
偏僻的公路,能遇到人是很稀奇的,毕竟这里没有人户,去市区都得用半个小时。
那三个人看见车时,都不约而同的盯着车离开的方向,似乎在确认什么一样。
画面中三个人的脸拍摄的不清楚,但是常生把三个人的脸都截取下来处理了一下,勉强能看清五官。
明显就是李成文他们三个。
“记录仪是什么时候坏的?”严昶看着消失的画面问。
常生揉着自己的脑袋说:“停在‘文物修复’门口的时候,他们去拿箱子的那段空隙,有人用激光笔照在了记录仪上,然后记录仪就损坏了。”
说到这里少年顿了一下小声道:“老大,他都听见了。”
严昶瞥了一眼紧张兮兮的李成文,他当然是故意让李成文听见的了。
毕竟只有吊住罪犯的胃口,才可以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