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云香突然抬起来头,期待地看向谢昭宁,“昭宁,如若我说我要离开你会支持我吗?”
谢昭宁重重点头。
“我会的,我当然会的。”
回府地时候,谢昭宁突然问长宁。
“长宁,你在这里自由吗?”
长宁一愣,接着回答道,“奴婢就是一个丫鬟,自由与不自由都是一样的,奴婢以前每日的愿望就是能吃饱饭,现在每日的冤枉就是能陪着姑娘吃饱饭。”
像他们这种丫鬟,命都是主子给的,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有的一条命就不错了,就不在乎自由不自由了。
可是碰到了谢昭宁便不一样了,是谢昭宁给了自己一次生命,可是她觉得谢昭宁总是不开心,心中总是背负太多,总是压着自己喘不过气来。
“可是姑娘,你如若想要自由,你可以去。”
谢昭宁摇摇头,“不行的。”
弟弟还未读书,妹妹的病还未治好。
谢府的事情还未完全解决。
“如果有一日我离开了京城呢?”
长宁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如若姑娘有朝一日离来了京城,那我一定会跟着姑娘。”
海棠苑中。
有人送来了沈不言的书信。
还有一副画。
谢昭宁将信打开。
“夫人,事情已经快要解决差不多了,我于近日即将返程,清夫人勿要担心,另,夫人想要的江南糕点我也都带了回来,望夫人安。”
还有一幅画。
谢昭宁缓缓打开那幅画。
画的是西湖。
画的旁边还题着字。
“与九月末游西湖,特作画赠夫人。”
谢昭宁看着这幅画上面的字,心中又升起一副不知名的情绪。
有些酸胀。
他既然给自己来了信,也给自己带了礼物,谢昭宁在思考,自己应当给沈不言送些什么礼物。
谢昭宁提起笔,临着沈不言题的字,慢慢写着。
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说与沈不言听。
说到了侯云香的事情,也说到了云黎的事情,也说了二夫人生子的事情,也说到了婆母和妹妹的争吵。
末了,最后说了一句,她自己现在也安好,会在家里等着夫君回来。
沈不言的字有一种与旁边不一样的气质。
字如其人。
看起来十分沉稳,但其中的锋芒隐约可见。
她像,沈不言应当是想要有大作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