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与非大喊一声,“快,往南方跑!护好物资!”对方的人数还不能确定,不能坐以待毙。
山匪熟悉很这里的丛林,隐入其中很难发现,何与非没有走,留下来指挥士兵,柳仪温有一刻的停滞,但韦旭阳与李携言一同拉走了。
“这些人真是疯了,真的敢抢官府的赈灾物资!”李携言忿忿着。
他们猫着身子在丛林中跑,勉强跟上大部队,还有不少山匪冒了出来,士兵们都在与他们搏斗,血撒了一地。
李携言还捡了一把刀,韦旭阳拿出了匕首,手指颤抖着。
柳仪温抢不到刀,也没有随身携带匕首,只得掏出了装有蒙汗药的小瓷瓶,谁敢靠近就撒药,顷刻就会昏过去。
渐渐地,他们被冲散了,柳仪温跑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还好他经常去山林采药,有在山林中行走的经验,能够很好地辨别方向。
很快就找到了南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朝南而去,这里的山路比京城郊外的山地形复杂,很是崎岖不太好走,柳仪温差点儿被绊倒,一边小心地避开杂草堆,一边环顾四周。
渐渐地看见了人群,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去,柳仪温松了一口气,然后太过欣喜,没有注意到脚下,忽然一脚踩空,直接摔了下去。
幸亏底下铺的全是枯枝树叶,被垫了一下,没有受多重的伤,只有胳膊和小腿划伤了。
他扶着壁面缓缓地站起身,忽然感觉肚子一阵抽疼,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渐渐地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肚子也没有那么疼了。
韦旭阳也看见了柳仪温,扑了过来,冲着洞下喊,“柳太医你没事吧,贼匪已经被歼灭了,我们拉你上来。”
“我没事儿。”
说着一条绳子被放了下来,柳仪温拽着绳子往上爬,他们同样在拉,没一会儿就上去了。
李携言仔仔细细地看着柳仪温,“哎呀,衣裳都划破了,你是不是受伤了?”
“何与非”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柳仪温的手,手腕胳膊上都是蹭伤,就连脸颊也在奔跑时被树枝给划伤了,于是把他拉走了。
有不少医师与士兵都受了伤,行动有些不便,只能在原地休整一下。
“何与非”将柳仪温拉到一处空旷的地方,掏出一个小瓷瓶,仔细地为他清理伤口。
柳仪温不想让人碰自己,就要抽回手,“我自己来就好。”
但“何与非”紧紧地抓着不放手,表情凝重,似乎既生气又愧疚。
“你何必这样呢……”柳仪温低着头喃喃地说了一句。
”什么这样那样的,我是这次的安抚司使,自当保护你们的安全。”宋琲这话说的很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