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欢快的说,“你去吧,去了就再也不要回来。”
庄念持着颤抖的指尖拭去脸上的泪水,几乎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好,我走。”
。。。
最近几天的天气预报都是强降雨,还发了几次暴雨预警,天空总是黑沉沉的雨却迟迟未下,仿佛酝酿着,势必要惊天动地的下上一场。
距离见唐周已经不知道又过了几天,庄念始终呆在家里,大部分时间都缩坐在沙发上。
他面前的矮桌上堆满了裁剪匀称的宣纸。
薄薄的纸张一层铺着一层,不知不觉就摞了那么高。
那是两千多个日夜,每逢他因为想念一个人心痛到窒息时写下的字句。
一些是缱绻动人剖白,一些是炽热露骨的情话,一些则只是一行一行并排挨着的‘我爱你’。
字字肺腑,句句真心。
庄念随手翻开一张,那上面写着:
第214天,不知从那天开始,我喜欢坐在角落里看川流不息的人群。
顾言,我那天才发现,原来世界上竟有那么多像你。。。又不是你的人。
那些纸张的边角有些卷翘,像是被翻阅了太多次已经不堪重负。
庄念悄无声息的将那一页宣纸放回原来的位置,又全部抱在怀里重新塞回床下的抽屉里。
滚滚的黑云里终于酝酿出几道闪电,一声闷雷轰隆隆响了起来。
庄念走到窗边,倏地牵起嘴角,想起了顾言那天望着他,问他,“你还记得吗。。。”
摇了摇头,庄念转身拎起雨伞,出了家门。
另一边,顾言刚刚结束会议,接到了周易的电话。
“怎么了?”他问。
周易啧了一声,“这件事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你,但除了你,我实在找不到别人问了。”
顾言揉了揉眉心,累的狠,“有屁快放。”
“内个,庄医生在哪你知道吗?”周易立刻说。
顾言皱眉,抬碗看了看表,“没去医院吗?”
据他们分开已经又过了半个月,他被琐事缠身,给庄念打过几次电话都提示关机或者转语音,他原以为庄念已经会医院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