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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祁手中的长剑刺入府医的身体,血液四溅,就连云知鸢的脸颊也沾上一抹鲜红。
即便是生在将门,又陪着墨玄祁久经沙场,却还是在此刻被击溃。
她看着墨玄祁将剑拔出,转而指向了自己,心中却没有一丝惧怕。
有的,只是对他的不舍。
“王爷是要杀了妾身吗?”
她的语气出奇的平静,只见他手中的剑直抵她的颈间,如墨的眸子里愠怒尽显。
“做出此等下贱之事,腹中还结了孽种,你以为本王不敢吗!”
“王爷不敢。”
云知鸢笃定至极。
没人比她更懂墨玄祁的野心,哪怕他已经忘了从前的一切,却也未改初心。
为此,他也绝不可能做出杀妻之事,亲手将他自己推入绝境。
将她贬作侍妾,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
只要她不死,云家不倒,燕王妃之位便绝无易主的可能。
至于掌家之权,从来都不是她在意的。
在这偌大的王府之中,她在意的唯有眼前一人。
何况,她也曾仔细回想过,从来都只有墨玄祁一人碰过她的身子。
不论府医所言真假,她即便有了身孕,也该是他的血脉。
所谓失贞,也许从开始就是一个局,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不若,她也做不到这番镇定。
只是,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注定得不了善终。
转眼,只见墨玄祁手中的剑一偏,已经定格在了云知鸢身后的案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