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一走,皇后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不悦地看向玫婕妤,“玫婕妤,你脾性太大了,便是孕期急躁,也不该当众打人。”
玫婕妤一慌:“皇后娘娘,那日魏才人口不择言冲撞嫔妾,嫔妾一时没忍住才打了她……她只是个才人……”玫婕妤亦是觉得委屈得很,朝蓉只是才人,竟然敢当面与她顶撞,要知道,她可是金贵身子。在玫婕妤想来,就算她打了朝蓉,顾忌她肚子里的孩子,皇帝皇后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可她却忘了,如若要罚她,多得是不伤她肚中孩子的法子。
皇后见她不知悔改,语气也严厉起来:“她有错在先,你为何不来告知本宫?你说魏才人只是个才人,可你也只是婕妤,需得遵守宫规,你既未有协理宫务之权,又非魏才人主位,如何能对她动用私刑?”更是伤脸这样的恶毒法子。
玫婕妤终于知道自己错在了哪,不敢说话。
皇后不由感叹玫婕妤之蠢。若是那日被朝蓉顶撞后立刻来坤宁宫,皇后借着此事降朝蓉一阶位分都是可能的。
偏偏又丢了个更大的把柄出去,如今不得不罚她。
“魏才人冲撞有孕妃嫔,罚俸三月。玫婕妤跋扈自恣、擅自动刑有违宫规,念在其怀有身孕、腹中龙胎的份上,禁足一月不得外出,罚俸三月。”
禁足一个月,也免得惹事。
淑妃率先起身,“皇后娘娘公正,臣妾信服!”
其他嫔妃也跟着起身,“皇后娘娘公正,臣妾(嫔妾)信服!”
朝蓉自是行礼谢恩,脸上却并无高兴之意,玫婕妤虽然受了罚,但她那一巴掌,也是实打实的挨了,不知多少人在背地里嘲笑她。
玫婕妤更是气地胸口起伏不定,却不得不做
出一副甘愿受罚的模样。
请安散去,祁黛遇却留了下来。
她简单向皇后禀报了下“芙蓉面”的进度,皇后点点头,让梅意呈上几分契约,“一式四份,本宫、皇上与你各一份,剩下一份会交给京城府尹留存保管。你且签字画押吧。”
祁黛遇看了看,契约上的条件和当初说得都一样,官府的官印、皇后皇帝的私印都有了,现在就缺她的,她一个昭仪,暂且没有私印,只得签字画押。
在四份上签好后,祁黛遇将自己的那一份收起来。
官府的那一份,皇后会让人送出去。
“铺子已经定好,约莫再过几日便能开业,掌柜和伙计本宫也让人替你找好了,每月的二十,掌柜的会将账本送进宫,你且拿着这块腰牌便能去取,就不用再过内务府的手。”
梅意又呈上一块蓝色腰牌。
祁黛遇让石榴接过。这种蓝色的腰牌,是坤宁宫发下方便嫔妃身边的人在宫里走动的,甚至提前禀告还可以出宫办事。但这腰牌不可多得,一般只有高位活着受宠的嫔妃才有。
后宫之中,祁黛遇是第五个得到这块腰牌的。
“你那养颜水,本宫用着极好,已经有好些日子不长痘了,肌肤也白皙不少,等过两日,宣国公夫人要进宫,本宫便如你建议的,向她推荐一番,这是你说的什么来着?”
祁黛遇笑道:“带货!”
皇后娘娘亲自带货,还有谁能比得过?
“是带货,这词虽俗,却也浅显易懂。”
皇后见竹意回来,“大皇子和二公主走了?”
竹意:“是,奴婢瞧着淑妃娘娘和安嫔带着大皇子和二公主去御花园了。”她垂下眸子,没说的是,大公主见弟弟妹妹可以出去,也想出去玩,被竹意拦下了。
皇后怎么会猜不到呢,大公主近来情况虽然好了不少,但皇后仍不敢冒险。
“惠昭仪,你觉得,聂美人如何?”皇后突然问道。
祁黛遇一愣,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琢磨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联想到近日聂美人的风光和苗婕妤闹出的风波,祁黛遇若有所思,皇后这是想收拢聂芷瑜?
玫婕妤虽有身孕,可谁都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主儿,除了对皇后还算忠心,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