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家的任务,是游击战形式的骚扰攻击。第一阶段的作战目标,就是偷袭和狙击对方的外围巡逻队;第二阶段,当对方收缩巡逻范围之后,我们就以迫击炮之类远距离炮兵攻击继续削弱对方;而第三阶段,则是在对方忍无可忍、开始反击我们的游击行动时,渗透进入核心,进行内部破坏。”
威沁森中校左腋夹着拐杖支撑着身体站着,右手拿着一根长棒在地形图上的基地周围画了一个圈,随着口中解说,长棒在地图上画来画去,将作战计画的动线凭虚描画出来。
“长官,只是偷袭和狙击对方的巡逻队?这样会有效吗?”一名同僚举手发言。
“好问题,一般来说,这种游击战术能起的效果有限。不过,对于ntu现在驻扎在圣塔那斯基地的那位指挥官是例外。”威沁森中校朝着那名同僚点点头。
“我研究了一下ntu那位指挥官的用兵习惯,他有准备万全之后才会采取行动的习性。这种人善攻而不善守,善攻的原因,是他会准备好万全的军力之后才发动攻击,面对这样一个准备充足的敌人,要成功挡住他的攻击是很困难的,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一直吃败战的原因之一。”威沁森中校停顿了一下。“可是,处在被动防御位置的时候,往往需要以手边现有的兵力与资源进行调度,来应付一切突发状况,这种情形之下,准备常常不是充足的,对于习惯准备完成再来打仗的指挥官来说,以不完全的准备来战斗,是很痛苦的一件事。而游击战千变万化、不拘定格的攻击方式,就是这类指挥官最头痛的战术之一。”
“所以,长官是想用游击战来拖住那个ntu的指挥官?”那名同僚问道。“万一对方增援了呢?”
“不是‘拖住’对方指挥官的行动,而是要借着游击战,彻底击垮他的防守意志。”威沁森中校特别强调了“拖住”这两个字。“不管一个人的意志力再强韧,只要一直痛击他最伤脑筋的弱点,意志力迟早会消耗干净的。当然,我们不需要等到他的意志力被消耗干净,我们要的,只是等他犯错。”
“等他犯错?”另一名同僚问着。
“是的,等他犯错。”威沁森中校点头。“如果我的推测没错,一旦巡逻队遭到狙击,敌方指挥官会试图增加巡逻单位的兵力,来对抗狙击或偷袭等威胁;但是,在兵力有限的情形下增加巡逻部队的规模,敌方指挥官必须收缩巡逻范围以确保巡逻强度和密度,这样,我们就可以让步兵迫击炮单位接近基地,开始进行炮击。”
看了大家一眼,威沁森中校继续解说着。
“如此一来,为了减少遭到炮击的损失,敌方指挥官必定会在增援抵达的时候,立刻对基地周遭进行大规模扫荡。我们则是趁着他们忙着扫荡基地外围、对渗透的警戒松懈下来时候,溜进基地去进行破坏工作;一次将他们原有的和增援的物资一并摧毁,这样我们可以替我们的正规军争取准备的时间,甚至还可能争取到作战的优势。”
“可是,万一对方不收缩巡逻范围呢?”
“那我们就不等对方增援,直接渗透进行破坏。”威沁森中校露出一个微笑。“巡逻密度和强度不够的时候,要想阻止各位的渗透,应该不太可能吧?杰森都可以抱着我从基地里出来了,难道各位要钻进去放个炸弹会比这更困难吗?”
一听到威沁森中校这么说,其它的特种部队成员们全部都开始悲叹了起来;在我身边那两个更是拼命捶胸顿足,只不过捶的是我的胸和背、踩的是我的脚而已。
就像没看到大家的哀怨表情一般,威沁森中校自故自地继续讲解着作战计画。
“最后,为了达到最大效果,这次任务希望每个人都要参与;一旦见到有任何机会,不要客气,就给予对方打击吧!当然,也不要太执着于扩大对方的伤害,我们的主要目的是击垮对方指挥官的意志,而不是造成他们部队的重大伤亡。”
透过狙击镜,可以看到远处的ntu巡逻队,一名军官带着七名士兵,正漫不经心地在慢慢走着。
可能ntu的士兵们认为,既然已经攻下了va在圣塔那斯战区的主要基地,va的势力大概已经瓦解了;或者,经过了长久的战斗,这些士兵们的精神上支持不住;反正,他们并不是非常地警觉。
扣下扳机,两发子弹射中了两名ntu士兵的大腿;当那两名士兵惨叫着倒地时,其它ntu士兵们迅速卧倒并找好掩护。
这些士兵是从游击作战正式展开以来,我第一批碰到的士兵;我遵照威沁森中校的指示,以打击敌方士气为主要目的,所以刚刚那两枪压低了准头,只打在目标的大腿上。
遭到狙击手狙击,ntu的巡逻队领队一边用全环境侦测仪扫描环境,一边用无线电呼叫基地支持;我停止了攻击,就这样静静看着ntu巡逻队的行动。
有两个人受伤,这支ntu巡逻队至少必须再派出两个人来照顾伤患,剩下的四个人根本就不足以继续进行巡逻任务;如果这支ntu巡逻队坚持要以四个人继续巡逻,那很好,其它特种部队的弟兄们会很乐意来个以多欺少、迅速吃掉这些ntu士兵的。
虽然ntu的领队一直在扫描着环境,可是我已经躲了起来,也没有继续开火,完全没有泄露出任何足以暴露我存在的讯号与迹象,ntu的领队自然是找不到我。
过了一会,一辆ntu装甲车朝着这些士兵们驶了过来;装甲车停在伤兵旁边,没有受伤的ntu士兵们将伤兵抬上装甲车,接着也纷纷压低姿势跳上了装甲车,很显然就是要直接撤回基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