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句话,突破了蓝堂的心防。确切地说,产屋敷耀哉这个人的存在是通往蓝堂内心幽径的唯一钥匙,起码此时此刻是这样。“砰—”蓝堂二话不说开了门,但他还惦记着片刻前两人的亲密互动:“不是说你们一起回去吗?”童磨愣了愣,面具后的琉璃眼眸折射出疑惑的光。“我确实说过,但—”他苍白的手指晃了晃,一张硬卡纸夹在两指间:“你不想知道耀哉家的地址吗?”“……”蓝堂一眨不眨地盯着童磨没说话,出手的速度快如闪电!哗啦—冷风吹过,童磨轻而易举避开他的抢夺,夸张地拍拍胸口叹气:“你的反应真够快的,先生。”他调侃,语气里不掩鄙夷。“……你想怎么样?”蓝堂眯着眼,湛蓝的瞳孔淬入寒冰。“不怎么样啊,开个玩笑而已。”童磨耸耸肩,手腕一转毕恭毕敬地递上卡纸。确认了对方不想耍什么花招,蓝堂拿起地址就跑。和童磨擦身而过的瞬间,对方抬手抚弄鬓角的发丝,似有若无地说:“啊对了,那位警官已经被我处理好了,不用担心。”“……”这句话像是魔咒把蓝堂牢牢钉在原地,他不可置信地回头:“你说什么?”虽然是产屋敷耀哉的朋友,但直觉告诉蓝堂,这个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且抱有敌意。就像—他一样。蓝堂缩在袖子里的手酝酿冰花,随时蓄势待发。童磨人畜无害地歪头而笑:“还不走吗?耀哉等着你噢。”……几分钟后童磨目送蓝堂扶着烂醉如泥的产屋敷消失在门外。他端起耀哉用过的玻璃杯闻了闻,里面除了残酒还有血腥的味道—特殊的,血腥的味道。他仰头一口饮尽,然后掏出马甲口袋里的手机拨通号码。嘟嘟嘟—“晚上好月彦先生,”他声音雀跃面无表情:“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也请你遵守约定。”[把我和他变成彻头彻尾的异类。]疾驰的出租车内蓝堂没想到喝醉的产屋敷这么难对付。此刻,他正不安分地拉扯自己和服的领口,随时都要春光乍泄。“……”在男人做出更惊人的举动前,蓝堂的手覆上他滚烫的手背,视线不经意间落在他的锁骨和缀满暧昧红痕的肌肤。“沾染了污泥”的白莲花远比纯洁无暇时动人。吸血鬼深吸口气,理智如车外的风景飞快远离。他搭在和服边沿的手微微用力,不知是想帮耀哉穿好或截然相反。“这位客人,你没事吧?”秃顶的中年司机透过后视镜忧心忡忡地打量。“我这儿有没开封的矿泉水,需要吗?”他别有深意的目光掠过蓝堂脸上。吸血鬼如梦初醒。眼神交错,他明白自己的欲望被司机窥破。蓝堂仓皇地别开视线,把耀哉的和服往脖子方向提了提,恶声恶气道:“老实点,我们马上就到了。”“到了?”耀哉抬头,眼神迷离:“到哪儿?”“……到你家啊!”耀哉出乎意料地沉默,一秒或一个世纪,忽然挣扎起来:“不,我不想回家。”“不回家?”蓝堂看看手表,指针已悄然滑过午夜:“那你去哪儿啊!我可没地方收留你。”倒不如说,落魄的吸血鬼还需要别人收留。耀哉咬了咬唇,说不出所以然。蓝堂见状,强硬地伸手把男人的头按进怀里。“你到底喝了多少啊?”他无奈地吐息:“睡会儿吧,到了叫你。”“……但我不想回家。”耀哉仍在嘟嘟囔囔,双脚悄然蓄力,作势要逃!咔嚓—被一直暗自戒备的吸血鬼用薄冰冻住。耀哉:“……”志得意满的笑意从蓝堂眼里漏出来:“睡吧。”他说。到了公寓楼下,抬头仰望。整栋大厦一片漆黑,唯独十七楼的窗户还亮着灯。蓝堂对照童磨给的地址看,是产屋敷耀哉的住处。他好像知道了男人不想回家的原因,尽管并不觉得高兴。踏进公寓之前,蓝堂谨慎地检查帽子和口罩,这种高级公寓的角落也藏着隐蔽摄像头,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准备妥当,他拖着醉酒的耀哉上楼。产屋敷宅午夜过了半小时,这家的主人还不知所踪。森鸥外面色阴郁地靠在床上,爱丽丝像个哨兵在房间里巡逻。自从惊闻“杀了他也挺好”的论调,金发少女就再没理睬港口afia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