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嗯。”耀哉低低地应了声。[正在被通缉的蓝堂英。]耀哉赶在蓝堂踏进咖啡馆的前一秒拽住他的胳膊。吸血鬼浑身一震,回头看清来人时,眼里的腾腾杀气化作由衷喜悦。“产屋……”他脱口而出引路人好奇地注视。耀哉见状,赶忙做个噤声的手势。“……”蓝堂眸色微暗地颔首,三人各怀心思走向附近少有人问津的巷子。一到深处,太宰就准备体面退场。他亲昵地拍拍耀哉的肩膀:“那你们聊,我出去透气。”所谓“透气”就是帮忙“望风”的暗语。太宰临走前似笑非笑地瞥一眼蓝堂,闲适的态度和对方的戒备反差鲜明。他当然察觉吸血鬼的虎视眈眈,也清楚知道这股敌意的来源。不过,身为原afia干部,“识人”是基本素养。这种会把情绪明晃晃显在脸上的家伙,怎么看都不足为惧。噢,虽然他确实想借机再亲一亲耀哉来着。但是,算了。反正以后机会多得是。太宰假装潇洒地走了,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雨声哗啦,逼仄的空间只剩耀哉和蓝堂对视。“他是谁?”几乎是太宰消失的同时,吸血鬼就率先发难。“你知道自己刚才多危险吗?”耀哉置若罔闻:“如果被别人发现的话。”“……”或许潜意识也抗拒关于“他是谁?”的答案,蓝堂气鼓鼓地说:“我只是想买点东西吃。”他垂着头,十指拧成麻花,声音陡然低下去:“谁叫我不会做饭?”用的还是反问句。“……”耀哉看他因羞赧而通红的脸,忍俊不禁。僵持的气氛转瞬消弭于无形。“有什么好笑的!”吸血鬼更加气急败坏,龇牙咧嘴随时都会给耀哉来上一口似的。“嗯,没什么好笑。”耀哉熟练地安抚炸毛的他,忽而正色:“有件事要麻烦你。”[尽快从我家搬走吧。]蓝堂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尽快从我家搬走,”耀哉态度坚决:“回你自己家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他的话音刚落,太宰治逛街回来。“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噢。”耀哉会意地点头,提步就走。“你去哪儿?”身后的蓝堂急匆匆喊,没得到一声回应。太宰不置一词目送耀哉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回头看见失落的蓝堂。他笑着搭讪:“吃什么?”蓝堂无视他示好的手,面色青白交加:“我不饿。”他的肚子却高呼截然相反的意见。“咕噜噜~”太宰治强忍笑意:“吃什么?我去买。”叮咚—电梯停在21层。耀哉跨出门前,特地睇一眼天花板斜对角的监控。对于沦为通缉犯的他而言,过街老鼠般东躲西藏绝不是个好办法。他边思考边走向童磨的家。叮咚—踢踏踢踏—一门之隔,奔跑的脚步声渐近。耀哉闭上眼深吸口气,做好准备。嘎吱—门开了。童磨焦急的脸庞出现在视野。他警惕地左瞧右瞧,确定走廊没人后,一股脑把耀哉拉了进来。“你没事吧?我看了新闻……”教主欲言又止,握着他的手腕上下打量。“嘶—”从耀哉口中溢出一声酝酿许久的痛呼。“还好。”他若无其事地说,笑容却是谁都能看出的勉强。童磨果然察觉,二话不说撩开他宽大的和服袖子。原本白瓷般的肌肤上交错淤痕和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这是怎么了?”童磨倒吸口冷气,寸步不让地审视耀哉。耀哉仓皇地低头躲避,卷下袖子遮掩惨不忍睹的手腕。“来的路上遇到袭击,所以晚了,对不起。”这种时候还顾着道歉,多么让人心疼。他在一步步让童磨松懈。教主小心翼翼把耀哉扶上沙发,倒了杯水,坐在他身旁。“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变成了通缉犯?”耀哉摩挲玻璃杯的手一顿,脸色像过期的花儿颓败:“听说我的血液有问题,两个警察要抓我回去问话。我……”他喉咙一哽,没说下去。童磨却懂了,轻轻握住他的手慨叹:“人心可畏,到底是谁举报了你?”“举报?”耀哉猛地抬头,狐疑地凝视他。“我从没说过被人举报,你怎么知道?”转机来得太轻易,反倒让人生疑。耀哉不动声色,看童磨欲盖弥彰地低头抚弄衣服上的褶皱,思索片刻,决定借坡下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