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又?轻轻地沿着?她的腿往上。
他在摸她。
虽然隔着?裤子,温雪盈心里直发毛,使劲把他推开:“有病吧,你好猥琐!”
陆凛愣了下,气笑:“猥琐?有你这么说你自己男朋友的?”
“你这样就是很?恶心啊!”
“我们两个是情侣,摸你一下就恶心了?我又?没干什么!”
她毫不顾忌地扇了他一巴掌:“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陆凛被她打蒙了。
他愣了很?久,脸上火辣辣的掌印慢慢浮现。
他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奇耻大辱,站起来就摔门走了:“到底是我有病还是你有病!你赶紧去找个心理医生查查吧温雪盈,你这种人谈他妈的什么恋爱啊,草,傻逼!”
……
飘远的思绪被人拉回到操场。
天?色昏暗,树叶在头顶沙沙作响。
陈谦梵的胳膊撑在她的椅背上,虽然没靠在她身上,声音与眼睛也近在咫尺,胜似紧拥的距离。
他弹了一下她的后脑勺,很?轻,让她醒神。
温雪盈只觉得天?灵盖一激灵,旋即抬眸,看到他敛下的眼睫和?狭长锐利的视线。
男人略带批评的意思,睨着?她,低声说道:“心不在焉。”
她撒谎说:“我、我在想外婆呢。”
“是吗?”他挑眉。
“嗯,对。”温雪盈心虚挪眼,指指大荧幕上举行葬礼的剧情。
陈谦梵坐直身子,过会儿,问她:“今天?去见她了?”
“嗯,”温雪盈回忆了一番,轻道,“她托梦给妈妈说下面好冷呀,没衣服穿,我们烧了很?多金银财宝给她,还烧了大别墅,现在应该够了。”
陈谦梵似笑非笑,勾了下唇角。
温雪盈用手指点?在他嘴角的弧度上,教训一般:“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你最好信一信,有的东西很?灵的。”
“教训”完,发觉这小小的触碰和?命令的言辞有多暧昧,她忙不迭收回手。
陈谦梵也缓缓敛了笑意:“外婆怎么走的?”
“就是生老病死嘛,具体生了什么病我也不太记得了,总之老人家?会得的病。”
温雪盈借着?这浅短的交流,真?的思念起了外婆。
不过还好,最后离世的时候,外婆应该是幸福的。
因为妈妈和?她最终达成了和?解。
只不过生硬的相处模式仍然延续在温雪盈的身上。
不完美的爱,不完全的幸福,不妥协的隔膜,一代又?一代的母女?关系,总是如此的相似而又?无从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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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温雪盈去见了陈奶奶。
陈敛是陈谦梵带她见的第?一个家?人,毕竟是她牵的红线,自然对温雪盈百般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