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是他能随便应对的状况,盖文决定直接找格里芬。“家庭ai,拨给格里芬。”机械女声从天花板传来:“在,正在连接中…”“塞西莉亚,臭狗,满意没?”塞西莉亚讪讪地笑,“我不知道嘛,他怎么了?”“滴—滴—滴—滴—”终端忽然响了起来,荧幕上亮着“来自:小咪的跟屁虫”,格里芬翻了个白眼,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塞西莉亚赶紧把终端送回她手上,格里芬长吸一口气,点击了“接收”。盖文的声音传来,带着细喘,“格里芬医生,伊莱恩的信息素浓度不正常,我被他激得发情了,请问这个状况…呼…要怎么处理。”“你先吸抑制剂,”格里芬抓了一把汗湿的头发,对塞西莉亚做了个点烟的动作。“把那个抑制颈圈戴上,然后以最慢最小的速度释放alpha信息素,如果做不到你就再吸两罐抑制剂。”塞西莉亚心领神会地抽出烟给她点上,格里芬吸了一口,紧接着说:“感觉到oga信息素浓度有变小的时候,是匀速的,不是加速的,就是对的,如果波动剧烈或者浓度增大了,那就调到适合为止。”“你先让他吸一会抑制剂吧,记住调最小的匝口,最多只能吸三分钟,千万别吸多了!”对面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过了十多秒,盖文沉稳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谢谢你。”格里芬又翻了个大白眼,对着塞西莉娅那边咬牙切齿地说:“行,有问题再打电话。”格里芬马上挂线,利落地将终端“啪”地甩到了地上,认命地说:“我累了,快睡!”清晨,阳光从落地窗细细洒进客厅,在木质的地板上铺上了一层碎金。伊莱恩缓缓睁开眼,迷茫地看着打开的仓门,天花板似近非远,他以为昨晚又是痛晕过去的夜晚。过了会才发觉自己身上轻了许多,就连因为痛苦冒出的冷汗也没有留在皮肤上,身上干爽地像刚洗完澡。他觉得奇怪,视线一扫,发现有只手搭在休眠仓边缘,食指指向他,其他手指微微弯着。伊莱恩一言不发地盯着那只手,然后伸出右手手指摸了摸那指尖,又将它轻轻握住,捏了捏。盖文醒来的时候,伊莱恩正站在玄关处,一名年轻的副官在帮他整理军服,表情严肃,一丝不苟。伊莱恩淡淡地直视前方,冰冷的湖蓝眼瞳里看不出任何情绪。盖文昨晚把他安顿好后,天已经蒙蒙亮,他瘫坐在地上,身体靠着休眠仓,头枕着手臂,伴着一地散落的药瓶和几罐空抑制剂罐子睡着了。睡之前还不忘伸出一只手给休眠仓送信息素。但昨晚预料的因为这种睡姿导致身体上的不适并没有出现——他以平躺的姿势从沙发上醒来,身上还盖着伊莱恩在休眠仓里的那床粉色小毛毯,它质地柔软滑腻,上面沾满了他的味道,他本能地捂着吸了吸。昨晚吸太多抑制剂的后遗症还留着,他脑袋里嗡嗡地响,还伴随着一抽一抽的疼痛。盖文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年轻副官正好整理完,退到一旁行了礼,恭敬地站着。伊莱恩从衣架上取下军帽,在脑袋上扣好后转过身来看着他。盖文觉得他有话要说,但憋着说不出来。于是他先开口:“你身体还好吗?可以去工作?”伊莱恩点点头,眼瞳转了转,嘴巴张了又闭上,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垂下眸子,只局促地憋出来一句:“…布鲁斯…”……盖文又感觉心脏抽痛了一下,他在期待什么?伊莱恩说谢谢?或对他说再见?“我会照顾好它的,你不用担心。”伊莱恩又沉默了一会,始终什么也没憋出来,转过身对鞠着躬的副官仓促地说:“魏玛,走吧。”魏玛从令如流,快步走到门前为他开门。盖文安静地目送他们,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因为这里的住址不能被暴露,盖文抱着小布鲁斯亲自去了趟就近的宠物医院。给布鲁斯做检查的医生是个热情活泼的beta男性,盖文从他戴着口罩都挡不住的笑容和温柔的语气中能感受得到他对兽医工作的热爱,他最佩服这种人。beta医生细细查看了布鲁斯的血检报告,欢欣地说:“小家伙很幸运哦,暂时没有发现有什么隐疾或者遗传病的可能,只是现阶段有点营养不良,在羊奶里配一些营养素,按时按量喂奶,就没什么问题!”“谢谢你,医生。”盖文谨慎礼貌地对他微微点头,beta医生有点局促地摇手道:“叫我安德鲁就好了!你可以加一个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有问题可以线上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