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纱儿受到?那本书的影响,比我想得更深。”出乎意料的,盛瞻和没有更进一步,只是单纯地抱着她,搂她在?怀里。
“不如?之后的几日,我们分?开休息?”他询问,“也许见?不到?我,你会感觉好一些。”
“什么?”她大为意外,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连连拒绝,“不、不可以!这件事同我们分?开睡有什么关系?”
他们虽然?出了新婚燕尔,但也没有成亲多久,他怎么能和她分?开睡?让外头的人怎么想?太?子妃嫁进东宫短短不足两个月,便失宠了吗?
而且、而且她也已?经习惯……和他同枕共眠了。
从前在?闺中时,她觉得一个人自由自在?,没什么不好,刚嫁给他前两天,她还不适应身旁多了一个人,每晚都是因为疲惫才沉沉睡去。
现在?,大抵是他们睡在?一起久了,她已?经习惯了身旁有他的温度,习惯了清晨醒来时面对他的微笑,明白了为何俗语道“夫妻共枕眠”是人生一大幸事。
再要她离开他,回到?一个人安寝的日子,她……她真?有些舍不得。
盛瞻和握住她的手,安抚:“那本书里写了太?多男女?之事,你见?到?我,经历这些事,很容易想到?这上面,尤其是在?你受影响最深的这两日。”
“等过两日,你的情绪淡了,受的影响浅了,我再搬回来,嗯?也免得你再做什么稀奇古怪的噩梦,受到?惊扰。”
觅瑜还是不肯:“我同瞻郎一块看了那本书,若是我会因此受到?影响,瞻郎不是也会吗?凭什么独独说纱儿一人……再者,也没有夫妻分?开睡的道理。”
他失笑:“哪里没有夫妻分?开睡的道理?不说别人,只说父皇和母后,不就是分?别就寝在?紫宸殿和长春殿?”
“我、我不管。”她倔强地抿着唇,细声争辩,“在?纱儿娘家,爹爹和娘亲就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我是爹爹和娘亲的女?儿,自然?也要和他们一样……”
这是她头一次与他争辩,且是强词夺理的争辩,一颗心紧张地砰砰直跳。
她知道,以他对她的宠爱,他不会因此而生气,觉得她无理取闹,但她就是紧张。
她的性子到?底太?软了,从前觉得这是上善若水,不争万物,现在?,哎……
幸好,盛瞻和从来不会叫她失望。
“好。”他含着无奈与宠溺地笑道,“纱儿不愿,我就不搬,往后你若嫌我碍眼了,可千万记得今晚的承诺。”
觅瑜不解,她只是在?同他讲道理,何时变成了承诺?且他若是铁了心要和她分?开,便是她再有千百个不愿也没用,他素来只会依他自己的心意行事。
现在?这般,能被她轻易说服,不过是他心里也不想这么做罢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太?子殿下只有面上仁和,实际上强硬得很,一旦认定了的事情,谁的面子都不卖。
嫁给这样的一个夫君,也不知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觅瑜依偎在?盛瞻和的怀中,轻言细语:“既然?瞻郎向纱儿讨要承诺,那纱儿也要向瞻郎讨一个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