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太磊落,但裴温到底是商人,而这块地也注定是要改建度假别墅了。
裴温看的很认真,偶尔也会低头拿笔记一些要点,这是上学时留下的习惯,他写字时,便发出轻快的沙沙声。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方璇送过来的毛衣,白色的,很柔软,但也不知是不是又瘦了的缘故,毛衣的领口滑在了一边,露出薄白的锁骨。
裴温骨相优越,侧脸精致,从鼻梁至唇线都极为完美。
盛明炀连手机也玩不下去了,下了床,喝口水,又慢蹭蹭的蹭到了裴温身边。
“怎么了”裴温头也不抬的问。
“我想洗澡”,说是这么说,但盛明炀却用手挑着裴温没有用发胶梳上去而软趴趴搭在耳朵上的一缕头发,眸色暗沉。
裴温闻言,歪头看看他,做思考状,佯装不懂他的意思,还尤为担心道:“可是你的手臂现在不能沾水。”
“裴温~”
盛明炀的声音带着上扬的尾音,黑曜石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见裴温还是不为所动,盛明炀故意把脸凑近裴温的脸颊,近到自己高挺的鼻尖轻轻擦过他的面颊,感受到对方明显瑟缩了一下,然后单手掐起裴温的下巴,用力吮吸他的唇瓣。
两人额头相抵,气息不稳,盛明炀放软声音:“哥,帮我洗澡好不好你帮我,这只手便不会沾到水的。”
裴温定了定神:“盛明炀,这里是医院,你想洗澡我可以给你叫个护工,会比我专业的多。”
裴温今天格外固执,盛明炀不信邪,吻跟蜻蜓点水一下下掠过水面似的,带着诱哄和讨好落在裴温的额头,眼睛,鼻尖。
往常到这种地步也该奏效了,就算是在医院,裴温拉不下脸面怕弄脏病床,他不也都说了,可以进浴室吗?
可裴温就是咬死不松口。
就算是听见了老爹那些话,裴温心里不舒坦,觉得老爹没有把他当做一家人,可那也不应该连坐自己啊!
盛明炀到最后也没能得逞,哪怕他勾的裴温已经情动了,但裴温就是不许他碰。
盛明炀赌气的侧躺在床上,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好不容易等到裴温忙完准备休息了,盛明炀挨挨挤挤想过去和他一张床上睡,结果裴温同意是同意了,但医院的单人床实在是太窄了,两个大男人根本就睡不下,尤其还有个他这样的“残疾”,连抱一抱裴温都做不到。
裴温就是故意的。
盛明炀在心里十分坚定的想,下次再给裴温剪头发,一定要给他搞个狗啃式发型。
住院两天,除了亲吻,盛明炀愣是没碰到裴温一下,早知道会是这样,他还不如拉着裴温找家私人医院,或者直接请个私人医生在家,治病亲热两不误了。
办完离院手续,裴温开车把盛明炀送回了盛家老宅,他的手臂还没到拆线的时候,老宅有保姆,会知道如何照顾他的。
裴温自己的胃倒是不大要紧,但要养段时间,只能吃清淡的,而且以后酒就不能喝那么多了。
紧接着裴温就去了警局,没能见到那部沾血的手机,但一个女警官却把一张储存卡给了他,说是他们的技术警已经把裴温整部手机的所有东西全都拷贝上去了,原来的手机也已经进行了格式化,让裴温回去以后再检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