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疼吗?洗澡的时候伤口就带有血丝,如今拆了线也一直没见好。
“恢复期都这样。”温砚笙隔着伤口,揉了下肩膀,语气平淡,好似伤口不是长在她身上,有些无关紧要。
“就是你这种态度才一直好不了。”虞卿辞瞪了她一眼,“等着,我给你找药膏。”
家里的药柜一直都是阿姨整理,虞卿辞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合适温砚笙用的药膏,还取了两片医生给温砚笙开过的消炎药。
温砚笙接过虞卿辞递来的水,被盯着吃了消炎药。虞卿辞在手机里搜着药膏的功效,家里没有医生开的那种,只能找功效符合的。
温砚笙看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查手机的模样,伸手接过那几只药膏,主动说:“困了就去睡。”
虞卿辞一看她副不在意的样子就有气:“要不是我半夜醒来,你是不是还打算疼到天亮啊?”
“不算什么严重的伤。”
温砚笙安静的靠坐在床头,长发自脸颊两边柔顺的垂落下来,纤细的脖颈半露,随着呼吸微弱的起伏着,脸上的神情有些恹然。
“你闭嘴吧。”虞卿辞没好气的去探了一下温砚笙的额温,然后指着温砚笙的肩膀命令,“转过去,衣服脱了。”
温砚笙的目光落到了虞卿辞已经拧开的药膏上,她面无表情的,呼吸却微不可查的停顿一瞬。
虞卿辞已经膝行到床头的位置,看温砚笙雕像一样把肩膀靠在床头后,她催促:“愣着干什么,脱衣服。”
温砚笙的目光上移,但没有多余的动作,她看了虞卿辞一会,忽然道:“你说,要等到年后。”
虞卿辞的目光跟她相接,疑惑了下,但很快反应过来。
是了。当时她问温砚笙回云城后还要不要继续在港城的游戏时,温砚笙将这个问题抛回给了她,她就说了一句‘年前忙,等年后’。
但……虞卿辞皱眉,她没搞懂温砚笙问这句话的意思。像是在提醒她现在不是游戏时间不能逾矩,又像是在幽怨的责怪她将时间定得太远。
当后面那个猜想浮现在脑中时,虞卿辞被自己吓了一跳,温砚笙这种能用工作来抵消生理需求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
真是大半夜撞鬼了。
虞卿辞不想再猜,于是直接问:“你想说什么?”
温砚笙摇了摇头,说:“没有,就是想和你说一声。”
虞卿辞更迷糊了,甚至还探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确认自己也没发烧才安下心。
温砚笙半侧过身,把长发都搂到另一肩前,随着纽扣的解开,肩膀处的领口下滑,白皙滑嫩的肌肤一点点被展现,虞卿辞下意识偏开了头。
“麻烦你了。”直到温砚笙调整好衣服,虞卿辞才坐过去,低头将药膏挤在指腹,再轻轻的点在伤势处。
不经意抬眸时,瞥见温砚笙那是那副没有波动的表情。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温砚笙也侧过脸,看向她的目光一如往常,只是眸色好像更深了些。
不是夜晚灯光暗看不真切的那种深,虞卿辞莫名其妙的抖了下,像是打了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