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床被子,宫中最好的绣娘也要绣上一个月才能完成,她们俩生生将日程缩了一半还要多,花了十天。
两人熬得面黄肌瘦,双眼红肿。
良妃只独自一人整整绣了一个月多月,终于将东西递到我面前。
“良妃这手艺也太……”我冷笑一声,对着一旁的宫女道:“东芝便赏给你吧!”
“多谢娘娘。”
皇后看似大度,实则私下使了不少手段,但架不住尉迟延护着,她没了办法,只能把我送到这偏远的地方。
但她没想到,尉迟延会跟着来。
……
转眼间就过了三个月,尉迟延下令回洛阳,我倚在他的怀里,打着哈欠。
“皇上离宫多日,想必皇后娘娘得怪罪臣妾了。”
尉迟延轻轻拍了拍我的头,“放心,有孤在,谁也伤不了你!”
下一秒,一支箭破窗而来,直直插在尉迟延的脑袋边,只要再往左一寸,神仙也难救。
我顿时瞌睡都吓醒了。
马车外全是,大喊“戒备、戒备”的声音。
他把我拉到身后,漆黑的瞳孔里透着莫名的兴奋。
打开车门的瞬间,我看到了车外的场景,数不清的黑衣人把我们围在了中间。
我感到庆幸,幸好尉迟延来了,如果是我带的那点人根本不够看。
此时已过幽州,正好行至一处峡谷处。
他转头看我一眼,将车门从外面关上。
我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警惕着外面的情况。
我的心随着外面的厮杀声跳动。
直到有人喊了句:“皇上,小心。”
我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尉迟延的肩膀处插着一支箭,衣服上都是血,发丝散落了几缕,眼神里都是嗜血的暴戾,完全没了往日的沉稳气度。
这才是真正的他,嗜血残杀的恶魔。
危机关头,我跑过去推了他一把,那支箭正好射中我的肩膀。
“阿芜,你怎么跑出来了?”
恍惚间,我听到有人唤我的乳名,已经很久没有人唤过我“阿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