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安错鄂地看着面前的人,左手虚浮地搭在男人的肩膀,指尖慢慢一点往上划,快要碰到脖子的时候被人无情打掉了。
他刚升起的那一点微末希望,被男人的动作给打碎了。
陆尧安光速变脸,甩开顾钦淮的手:“既然不是,那就少管我的事。以后我去哪,你最好绕着走。”
陆尧安还是那副死德行,对谁都会笑,唯独不会对自己笑。
顾钦淮很想问一句,陆尧安你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和陆尧安是死对头,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
这支舞陆尧安还是没有跳成,苏玲在台上晕过去了,提前结束了宴会。
苏锦这个老狐狸,估计是谁都不想得罪,不得已才想出这个办法。
陆尧安心情很不好,边往苏家大门走,边给叶星竹打电话:“星崽,出来喝酒。”
宏临酒吧,闪烁着极为迷幻的灯光,舞池挤满了人,二楼雅座被人包场了,隔绝了楼下的喧嚣。
陆尧安歪歪斜斜地站起来,举起酒杯,难掩脸上的颓靡:“来,庆祝我明天要变成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星崽,我以后就靠你的资助过活了。”
“你少喝点。”
叶星竹听完,只有心疼,去抢酒瓶,被他躲开了。
他仰头一饮而尽,跌坐在沙发上,手肘放在玻璃茶几上撑着额头,神色清明。
叶星竹不知该怎么劝他:“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嗯,资产转让协议是我亲手签的,耍不了赖。”
陆尧安早年丧母,父亲另娶,但他母亲给他留下一笔巨额遗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签下这种协议。
叶星竹不知道具体条款,但知道其中一条,就是当他满二十二岁时,必须无条件把名下所有资产转给他继母,同时和江家千金联姻。
陆尧安又拿起一瓶酒,对着瓶口直接吹了:“其实和谁结婚,我都无所谓,但我就是不想如那个女人的意。”
“安安,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签这种协议?你……明知道你继母不安好心,别说你是被骗的,以你谨慎的性格,不会随便签合同的。”
陆尧安连吹三瓶洋酒,叶星竹看他脸色惨白得像个鬼一样,不忍心再问下去,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半瓶酒:“好了,我不问了。”
“星崽,其实我有喜欢的人,只是他永远都不可能喜欢我。”
陆尧安似乎终于醉了,眼神渐渐迷离,笑着笑着就哭了,慢慢趴在桌上抽泣。
“有喜欢的人,你还到处拈花惹草,我是该说你堕落,还是该说你专一呢?”
叶星竹被气到了,就他这样不着调,谁家敢把女儿嫁过来。
等等,安安身边的女人虽然层出不穷,但让他认真的女人,叶星竹没看到过。
安安、顾钦淮、傅泽铭,还有自己,都是一起长大的,只不过安安和顾钦淮从小不对付,四人行变成三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