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具纷纷表示“还能比得上满朝的精兵良将不成”。荆缙没有反驳,而是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皇兄说的是。”荆纭探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颇有长者风范的道:“皇弟,你要记住,皇室乃天子血脉,怎能因那些贱民手中的刀剑而感到畏惧呢?他们再强,遇到皇室兵将,也不过是臭鱼烂虾,只会慌忙逃命而已。”“皇兄教训的是,缙晓得了。”在他们的花舫后面,是唐蔓蔓与蓝浅鹤几人的游船,白衣客抱剑坐在船头,玄衣客以同样的姿势坐在船后,像是两尊门神,从未被这样守护过的蓝浅鹤简直浑身不自在,尤其是撑船的是盲医这个瞎子,他真怕盲医一使劲,撞到别人的船上去。唐蔓蔓趴在船板上,整个人都自闭了。租花舫的钱是她卖了马车换的,要夸一句福德马车准备的精良,她卖了不少银子,租完花舫还剩下不少,被她存在了系统那,系统还感叹,这是宿主来这近一个月,赚到的白衣客眼神一凝,连身也未起,手中长剑一戳,就将对面的船侧戳了个窟窿,虽不至于沉船,可也好不到哪去。她声音冷冽:“不准对先生无礼!”对面那几人一愣,这才看到他们这一行撑船的竟然是个瞎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叫着个瞎子撑船,怕不是要撑到阴沟里——”那几人笑说着,面色逐渐阴沉下来,“臭娘们还敢坏我们的船,找翻是吧!”唐蔓蔓支棱起身子,盘腿坐在船斗里,仰头看向那几个大汉:“你们倒是有趣,虽是我等有错在先,可你们不仅口吐恶言伤人,还想要动武,我看,找翻的是你们才对。”那大汉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上下转了两转:“若是想要赔礼道歉,你来陪陪我们也行,虽比不上灵秀楼里的姑娘,可瞧着肤白——”“不可对庄主无礼!”白衣客猛然起身,凛然的剑气自她周身倏而荡开,她以剑指天,狠狠下劈!“对庄主无礼者,杀无赦!”她这一剑丝毫不留情面,银白色剑气直直将他们花舫劈成了两半,那几个大汉躲闪不及,扑通扑通掉进了水里。被冰凉的湖水一激,他们这才知道是遇到了硬茬子!几人对视一眼,当即一个猛子翻身入水,就要游到深处去,谁知道玄衣客一把抓住盲医手里的船杆一挑,就将一人挑上了空,他再一抓,就将人拎上了船,声音比之妹妹白衣客更冷:“说,是谁指使的你们?”这大汉一个人能有玄衣客两个粗,却被轻松地拎着裤腰带悬在半空,他心知打不过,当然更不可能说实话,左右量他们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大汉眉宇间尤带怒意:“你们不仅毁了别人的船现在还想污蔑我,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盲医揣着手,摸着船斗走在玄衣客身边,修长手指间捏着一颗墨丸,在大汉眼前慌了一圈就塞进了他的嘴里,玄衣客配合着一敲,大汉连反应都来不及就咽了下去,惊惧道:“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盲医竖起一根手指,语调温柔:“是毒药哦。”下一瞬,大汉就感受到了剧毒的威力。他眼耳口鼻皆流出黑色血迹,滴答滴答的滴落到船板上,玄衣客嫌恶的拿远一些,让那些血水滴进湖里。下一秒,一条死鱼翻白肚浮了上来。大汉瞬间吓破了胆:“我说、我说——”咻——就在这刹那之间,一只箭矢自远处飞射而来,玄衣客另一手挥舞剑鞘去挡,谁知破水之声响起,大汉瞬间瞪大了眼,唇口无力的张开,大口黑色血液喷涌而出。水下竟埋了人!数个黑衣人自水下破水而出,手腕上具是闪着幽蓝暗光的□□,短暂的滞空之间,箭矢齐发!大汉没等盲医把他毒死,反被水下的黑衣人一刀捅在了心口,玄衣客随手将人扔入水中,猜他那几个同伴怕是也糟了毒手。唐蔓蔓凑到坐在船斗里的蓝浅鹤身边,发现后者看着她的目光格外复杂,不由问他:“我脸上有奇怪的东西吗?”蓝浅鹤:“你是庄主?”唐蔓蔓很是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不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