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看来这次我不死都不行了,我亲爱的脑袋,我还不想跟他分开,呜,快想办法。我……哈哈,终于想到了,我终于想起那首我唯一会弹的曲子。不过……好象还有词,而且那词还不怎么好听。至少在这种环境唱出来,是有些离经叛道。不过,这也可以借此来看看他究竟有多“大宏大量”如果,他真就一个小气君王,那无论如何也是死了。既然都这样了,那还怕什么。我咳了两声,坐好了,指,搭上琴弦,顿时一阵不怎么好听但勉强还可入耳的声音在空中飘荡流转。同时嘴里逸出清脆悦耳的嗓音。怡红别院驻在烟雨楼前,停在台阶,没有拦住我越走越远。醉了红颜也罢断了琴弦,你若是我,会不会在反俗之间。痴痴留恋,这是一种厌倦,也是一种执恋。荒唐的是我,只不过是区区等闲。如有佳丽三千,不如知己一见。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是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你这唱的什么?皇上面前,你也敢这么放肆。”几乎是所有人都变了脸色,除了芩贵人在叫嚣。其他人也都一副天踏下来的样子瞪着我。不过,洛暮云的反应倒叫我奇怪了,他不仅没气得冒烟,还用一脸兴味的表情盯着我。没有一丝不高兴,只是有点奇怪。“妹妹,皇上面前,怎么能胡说。”絮妃瞅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洛暮云,他的眼,没有生气的样子,倒多了一抹坚定,一抹谁都不能阻止的决绝。那是……对某样他在乎的东西势在必得的表情。他一直看不透这个男人,这个让她着迷的男人,她进宫已有三载,可他却从没看懂过他。这样的人永远都是危险的,所以她柔顺,她不争,只因为她知道,如果,惹火了这个男人,不管是谁,不管他曾经有多宠爱她,到时候,都是一片废墟。他要放弃的时候,所有,都会化为灰烬。所有……我,还在拨动着,才不管那些人在底下波涛汹涌。反正,再差,也不会比死差了。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是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荒唐的是你,看不懂却说我可怜。如此可怜。唱到这儿,我不禁又抬头看了一眼一脸不甚在意的洛暮云。呵呵,这下,你总不能当什么都没听到吧,琴声还在继续,那干瘪得挤不出水来的声音还真没什么好听的,不过搭上我水灵的嗓音,呵呵,就不一样了。我阒了一眼,洛暮云,嘿嘿,总算不浪费我的口水。他的脸已经黑得跟包公有得拼了。金缕玉甲也是布衣袈裟。想问天呀,告诉我到底是真是假。放了天下也把爱送给人家,你若是我,会不会把富贵荣华,当作一盘黄沙。指,下了。那破得让我汗颜的声音终于消失了。歌,停了。洛暮云的脸照我看来,呵呵,大概要找我好好谈谈了。果不其然,我刚站起来,洛暮云就一脸冰冷地吐出一句:“跟朕来。”于是,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那个已经快成冰的皇帝退场了。我屁颠屁颠地跟在洛暮云屁股后面。当然知道他找我没有好事。其实我是故意激怒他的,要不然,他怕还在哪儿悠闲地赏花看美人什么的。“皇上……”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老太监瞪了我一眼,小心翼翼地叫着前面那位看起来怒气冲冲的皇帝。嘴里叽哩咕哝一大堆:“皇上请保重龙体,别气坏了身子。”之类的。唉,真怀疑洛暮云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居然没把他念死。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知道错了,不该咒他死。我瞥了一眼在前面冲锋陷阵的洛暮云,心里有那么点心虚。他要知道我这时候在想什么,不气死他才怪。呵呵。“你先下去,没有朕的传唤,不准出现。“洛暮云终于受不了,把那几个不准出现咬得咯蹦咯蹦响。吓得那个老太监颤栗不稳,摇摇晃晃地拔腿就跑。直到他跑得不见人影我才控制不住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清脆的声音马上传入了某个心情正不爽家伙的耳朵里,当然……诶,就免不了……哼哼,被某人瞪了。“皇上……还是快走吧。”我战栗地缩了缩脖子,实在怕被他那冰冷的目光凌迟。天哪,那简直太……太痛苦了。我还想多活两年。洛暮云一声不吭地带我进了御书房,转身便在那堆满了朝折奏章的桌前坐了下来。这书房我并不陌生,上次出征前还来过。只不过上次跟这次有那么点不大一样,至少现在我还在颤颤抖抖地等洛暮云开口。“你不是说,丞相有东西要你交给朕吗?”洛暮云冷冷地开口,挺俊的脸上有些让人看不懂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