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叔是父皇在位时就被派遣出关的皇戚,他长年驻守临河边境。此次也不知为何会突然回京。是皇兄要我代为迎接的。”洛玉寒知道我不想讨论那个话题,也就不再说,随着我问一句,他就答一句。可我却看得出来,那如墨玉般闪亮的眸子里有着跟往日不一样的情绪。风吹过身边,无限的寒意掠过脑际。这是深秋还是已经到了初冬了。西越的天气已有些冬的凌厉,我有些偎寒地靠近洛玉寒。他的身体却比这天气还凉。寒症,让他的温度比平常人都还要低几分。这么多年,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心疼地搂紧了他的身体,嘴里说道:“这样……会不会暖和一点。”“嗯……”洛玉寒笑眯了眼抱紧我,轻声应道。“为什么要杀她呢?”我倒在他怀里,脑海想起楼心月最后的样子,心一阵冰凉。他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有此一问,愣了一下才似有似无地应了一句:“嗯,”“那到底是为什么?”他话一说完,我腾地一下从他身上抬起头来。不满意他只给我简单的一个字,一双眸子定定地看着他。等他给我一个说法。不是我非要刨根究底,而是……我的舞还要楼心月的音乐呢,她这一死,那我还找谁去。更要命的是,离皇宴席只有一天的工夫了。难道我的办法要无极而终吗?亏我还忙活了这半天。那不等于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洛玉寒见我反应有点激动,没头没脑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跟她那么熟悉了?”“诶……”没想到他会反将我一军,一时脑袋不灵光没反应过来,傻愣愣地看着他。他如玉般温润的眼里却没有丝毫询问的意思。看他的样子,应该只是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才这样问我想堵住我的嘴。“你不是早知道了吗,干什么还问这么多。”我耍赖地看着他,就是不肯说实话。“就算我不杀她,她也活不了。她要杀秦泯六公主。如果传出去,你想秦泯会罢休吗?而且……”他顿语地看了我一眼才奕奕地说:“她伤害你。”简单的几个字,让我的心一热,感动不已。“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无奈地白了我一眼,冰凉的指抚过我的脸,寒得让我心悸。“你不能怪我没有告诉你,谁叫你一天忙得不见人,而且……你又没问我。”我死鸭子嘴硬地辩解,眼睛都不敢看洛玉寒,心虚,谁叫我敢做不敢认啊。“你这丫头,有个大琴师在身边,非得舍近求远。”洛玉寒笑着看着我说道:“你以为所有的问题都在太后身上?”“是洛暮云说的啊。”我奇怪地看着他说。“真是傻丫头。”他挑起我的发丝,微笑了说:“如果皇兄不愿意做一件事儿,那么谁都勉强不了他。”“什么?难道我又被洛暮云摆了一道。”一听他的话,我的火嗤地一下跳蹿了上来。我蓦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走,大有跟洛暮云火拼的势头。不过,我刚腾身要走,就被洛玉寒给捞了回去,他按住我道:“你觉得现在跟他谈还有什么意义吗?”他按住我的身子,一双发亮的眼一舜不转地看着我。“是……是……没什么意义。”我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心扑通扑通地乱跳。真见鬼了,我暗骂自己。刚刚在接触到他目光的时候,我的心竟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跳得有点莫名其妙。“我们……我们先走吧,这里有点冷。”我滕地一下站起了身就往林子外面走,不敢回头,脸上一片火辣辣的感觉,不用想也知道,红透半边天了。云,仿佛已经散尽,风的温度从冰凉变得寒冷,冷得有点害怕。冷得让人受不了。我喜欢在马上感受狂奔的感觉。但我却害怕从马上摔下来,所以,我很要命地求洛玉寒骑慢一点。免得到时候因为骑马落得个终身残疾。那才让我痛不欲生。而那个家伙,本来自己就有病,竟然不爱惜自己。真是个欠打的家伙。什么时候真要好好修理他。不过现在我是自身难保,还是先管好自己才是。毕竟听洛玉寒那么一说,事情好象变得更复杂了。而且,随着出现的人越来越多,我觉得自己愈加凶多吉少了。红颜美人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绣帘微卷,天气初肃,人生最美莫过于在初冬时偎在床上,舒服得让人想一辈子呆在床上算了,至少我是那么想的,可那个烦死人的丫头,催命的念经声真的让我生不如死。所以原本打算在床上赖到晚上皇宴再起来的我就这样苦命地被某个没有良心的丫头给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