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头桩呢?他反身要将门关上,却看到了那个靠近门旁边的小小一团。“哥哥?”他小声试探。那一小团动了动,然后一下膝盖与地面的重击在唐无恙耳边响起。唐无恙:“!”地上的雌虫的蓝色眸子黯沉。他静静地抬头望着唐无恙,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但又如流星般很快消逝了,只留下一片死寂地夜。“主人。”贺山河有些迟疑地开口,他刚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哑了,声音很不好听,于是又默默闭上了嘴,神色有些懊恼。他抿了下唇,似乎还是不甘心,垂头,掐着自己的喉咙使劲咳嗽,想将嗓子里阻挠他正常发声的什么咳出来。掐着脖子的手却被强硬地掰开了。温热的小雄虫扑入他的怀中,动作在半途中不自在地变动了一小下,小心地避开了他的伤处。唐无恙抱住贺山河的腰,乘机制住对方干坏事的双手,水中却不小心摸到了一丝湿润。他直接探出一点身子去查看。贺山河的手缩了一下,却由于被紧紧抓住而没能挣脱。他整个虫一下子绷紧了,就如被拉到了极限程度的皮筋,一个不小心就会彻底崩断。手臂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有些微肿,几条伤口赫然在上面。伤口的边缘还有些毛毛的,一些细碎的小皮黏在上面。没有出血,但却如裂痕般爬满了手臂。是抓伤。伤口不深,愈合的很快,在唐无恙观察的时候已经有些缓缓恢复的迹象了,有些看起来比较早些造成的伤口已经快完全愈合了,只留下浅浅的印子较难消褪一些。但……有些新伤口的边缘也有浅浅的印子。唐无恙的指尖一顿,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第几遍?”贺山河心虚地眨了下眼:“三。”“那你现在恢复记忆了,应该记得曾经答应过我些什么吧。”唐无恙尽量冷静道。贺山河想到了什么,眸中划过慌张,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松了一下,立刻反身握住小雄虫的手腕,眼里满是乞求:“别,别这样。您生气了的话伤我就好了,好不好?”他看上去真的怕极了,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如参着碎了的砂石般。“您要是厌烦我,那就将奴扔掉吧。”“都是奴的错。如果不是奴当初下药,您也不会一直强迫着自己和奴呆在一个空间里了。您也不用一直忍着这样了。”贺山河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如破败的危楼般,风一吹似乎就要摇摇欲坠。他将所有错都归在了自己身上,负罪感快要将他压塌。唐无恙不敢再刺激对方了。他扭了扭手腕,保证道:“好好好我不动了。”然后在贺山河松手的一瞬间,将对方压在墙上。“贺哥哥,别怕。你没有强迫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唐无恙在他的耳边软软地安抚道。贺山河有些半信半疑地“嗯”了一声。手指紧紧地攥住了对方背后的衣服,几乎要将衣服的布料扯破。“贺哥哥现在去睡觉吗?”唐无恙问道。之前来来回回折腾一圈,天色已经有点晚了。怀中的雌虫没有开口,唐无恙只感觉到了脸颊被对方小幅度地蹭了蹭。“是点头吗?”他轻笑道。贺山河这才突然意识到这个角度唐无恙看不到自己的动作。“是的,主人。”他答道。贺山河跟在唐无恙后面上了楼,全程都没有放开可怜的衣角,像个小尾巴似的。唐无恙走到房间,扯了扯衣服,示意自己腰换件睡衣。贺山河乖乖地换了件里面的衣服抓。手指挪动所带来的轻微摩擦蹭的唐无恙有点痒痒的。脖子上的红绳露了出来。之前失忆时自己干的事突然涌入贺山河的脑海。脸颊顿时有些发烫。他躺到了被窝里,把自己的脸埋了起来,一只手臂露在外面,依旧抓着衣服没放。唐无恙跟着他躺在床上,却又突然觉得喉咙有点痒,想倒杯水缓一缓。于是起身,却没想到被衣服一扯,限制住了行动。“哥哥,我倒杯水马上就回来找你。乖,等我一分钟,好不好?”唐无恙揉了揉小木头桩的长发,语气甜软地哄道。贺山河已经有些起了睡意了,此刻眼神里有些迷迷糊糊的。他垂眸,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将手又握地紧了些,身体轻颤了一下。唐无恙拿他没法,正要妥协,却不料贺山河突然凑近,用牙齿轻轻叼住他脖子上的红绳,小心地拽了拽。雌虫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领口很大,半个肩露了出来,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