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毕恭毕敬的立即奉上,“回吉儿姐姐,就这些。”像吉儿这种跟对主子的也算是个大人物,在丫鬟太监里面地位是很高的。吉儿接过,姿态高雅的向门口走去,冤家路窄的是她正好碰到了进门的玉香。吉儿看玉香永远眼带三分火气,玉香看吉儿,就跟她看其她丫鬟是一个道理,不屑理会。“东西准备好了吗?”玉香就站在门口问,往里走一点都感觉降低她的档次。小太监两腿发软的搬出一个大箱子,‘玉香’两个字在后宫一直都是很多人的噩梦,想当初百里千留不痛快时,想杀谁整谁从不会自己动手,都是嘴里玉香一喊,然后再旁边指指点点。说白了,在她们眼里玉香就是刽子手,举把锋利的大刀想砍谁就砍谁,都不带犹豫。“玉香姑姑,准备好了。”玉香看眼地上的箱子,摆摆手,“来人,打开。““是,姐姐。”跟随来的仆侍检查完点点头。玉香即刻说抬走。那些看吉儿是眼红的丫鬟看玉香是赤裸裸的嫉妒,都是当丫鬟的,怎么人家就跟个主子似的出门还有仆侍使唤?池鱼归渊,炊烟唤子,客旅兼程。夕阳吻地的轻响,划分了白天与黑夜。于是投林的倦鸟,便如诗人焚烧的诗稿,载着夕阳的殷殷血焰归去。夜幕落下之时,摇曳的火光之中,来人袍服如雪,洁净明朗;青丝如墨,轻轻飞扬,一根墨玉簪子束发髻上,天蓝色的发带随意飘在脑后。舒禾看到熟人,眼中有着莫名的惊喜。“玉香,你带人下去。”“是,娘娘。”贺兰曜天如同画像中走出的优雅男子,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面庞上感染到旁人,就算他不笑你也能从他清澈的眼眸中看到他的笑意,那是一种令人瞻仰的高洁,一种不敢亵渎的笑容。“贺兰兄!”舒禾心中惊叹,眼中的欣赏之意,毫不掩饰。贺兰曜天轻润的眸子中扬起笑意,温和的气息从他的眼中传递到舒禾神采熠熠的明眸之中。“舒兄弟。”“贺兰兄什么时候到的?”“昨晚,路过你这里,可惜你在睡。”“哦?”“身体可好?”“有劳贺兰兄挂念,小弟一切安好。”舒禾上前将贺兰曜天迎进室内,亲自为他添上热茶。贺兰曜天看看他的气色,确定不错后安心的点点头。“舒兄弟,你的东宫为何连个把守侍卫都没有?这要是来个刺客小贼什么的岂不是很危险?”贺兰曜天说。舒禾含笑坐下,解释道:“贺兰兄,有时候身边放人还不如没人,不怕小贼从外面闯进来,就怕小贼出于自己屋里,处于小弟如今这个位置,生死早已由老天来决定。”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贺兰曜天理解的点点头,唇角轻扬,是一贯的温文而笑。“舒兄弟的胆量令为兄佩服。”贺兰曜天说。舒禾挑眉,“此话怎讲?”“明知夏家背后有司空家,舒兄弟还敢拿那个夏妃开刀,难道不是胆量过人?”舒禾勾起唇角,戏谑一笑,“贺兰兄怎么不说小弟是自不量力、鲁莽过头了呢?”贺兰曜天笑笑,不给予回复。大家心知肚明,百里千留赢了,用直接快速的方法赢来老百姓的爱戴和恭敬,以及更强大的威慑力。舒禾话锋一转,“贺兰兄,听说汝南国私下制造大型武器,此事,不知你有何看法?”贺兰曜天低头,深思片刻道:“制造武器无非就是为了打战,五大国百年没有战争,不是各国皇帝没有雄霸天下的念头,只是顾忌六大家族的存在不敢轻举妄动而已。”“那汝南国如今的意思?”“谁知道呢……自古以来,一个大国全力制造武器就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愿汝南国不要触及君临国的逆鳞。”第二总喜欢犯一些低级的错,比如,总以为自己距离第一很近。“若有朝一日可以观望战火,也算人生一大宝贵的见识。”舒禾突然想笑,备受煎熬的心里有种极端的想法,如果这天下乱了,如果月国灭了,如果他们全死了,他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贺兰曜天若有所思的看看舒禾,道:“距离六大族的百年之约还有两年半,到时候,如果排名顺序出现改变,也许舒兄弟能见识到烽火连天的腥风血雨。”或许不需要等到那个时候也能目睹……舒禾莞尔一笑,“小弟只是开个玩笑,贺兰兄别当真。”贺兰曜天温雅一笑,忽然看向门边,青阳朔衣就倚在门框上面无表情的瞅着两人。“青阳兄来了。”贺兰曜天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