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祉砚困惑地看向她,虞音脸颊涨红,抱着他问:“我还不够吗,你还背着我抽闷烟?”他忽而笑了,搂着她想,他还舍不得对她下口,不然就完全足够。她缠着他,搂住不松手,宋祉砚在她耳边磨蹭,最后淡淡吐出一句:“怎么才算够?”虞音耳朵发烫,热得鼻尖冒汗,她吞咽口水,伸手抚着他的胸口,宋祉砚眼角带笑,她觉得他在勾引她,可全无证据。他不想让虞音因为羞怯热到昏过去,看她浑身都红了,死死望着他的唇角,他笑着把她打横抱起来,故意绕了一圈才把她丢到床上,拉上帘子将她裹在怀中,寂静的夜里都是他的呼吸声,虞音被蒸煮到沸腾,最终全线崩溃,按着他的肩膀,两手抚摸他的脸,对着他就亲了下去。以后还可以啵啵吗?虞音的吻生涩又真挚。宋祉砚抱着她,不忍拒绝,让她在这里自由发挥。她脑袋里面都炸了烟花。外面再度下起阴雨,屋檐淅淅沥沥地坠着水,窗沿能闻到泥土和草叶混合的气息,那种冷涩、沉闷的空气笼罩着这座不受圈禁的偏房,在远离高楼耸立鳞次栉比的繁华都市,蚊香的呛口与香烟的苦涩都成了最原始的气味。虞音单手压在他的头侧,卖力又认真,宋祉砚已然熟悉她的喜好,声音沙哑,教她:“呼吸。”虞音深吸一口气,把他的薄荷味都纳为己有,她好像花费一生的力气从他身侧离开,捂着眼睛贴在墙上,闷闷地结巴道:“对不起…你忘了吧。”她不该这样的。宋祉砚看她蜷缩成一只红虾米,单手将人搂过来,她浑身都烧了,两手按着他的手臂,只听他问:“为什么要忘?”虞音狡猾的很。她多得是理由:我喝多了、你喝多了、你睡着了、我在做梦。这些都是逼他遗忘的话头。而虞音第一次亲他,宋祉砚就不可避免地深陷其中,现在又让他忘记,除非把他的神经从头到尾清洗一遍,不然这个记忆点会永生永世埋在那里,他不需要回忆就能想起。凭什么忘记。宋祉砚抱着她叹息,将她按在怀里,虞音紧张得肩膀发抖,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紧张,宋祉砚都抱着火炉睡着了,她还在永无止境地燃烧。虞音一夜都在他怀里打转,第二天睡到日上杆头。宋祉砚六点去接王愿,怎么拍她都不醒,他没办法,站在门口担忧地看了许久,险些把门反锁,最后还是拉下脸拜托两位伯母关照一下虞音,这才离开。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宋祉砚没让她离过眼睛,一个小时就要她报平安,虞音醒来看到他的消息,头疼,脸上燥热,回复他:【醒了,你在哪?】宋祉砚长舒一口气。王愿正在帮忙调解,他人长得和气,安抚两方,取了个折中的方案,女人想要孩子,但她没工作,哪怕去了法院也只能是归给男方。宋祉砚看着母亲抱着年幼的孩童,哭得撕心裂肺。娘家人劝她为了孩子留下来,男人也跪着保证不会再打人,可她终究是割舍了一切。结束之后,宋祉砚把文件递给她,歉疚道:“抱歉,没争取到孩子。”她脸上的情绪复杂,获得自由的喜悦?失去抚养权的痛苦?亦或者是解脱的放松。她跟宋祉砚道了谢,苦笑着说:“至少你站在我这边。”王愿看宋祉砚情绪低落,揽着他的肩膀道:“不要太投入,我们只能尽力做,凡事没有尽善尽美,保护好自己。”宋祉砚看起来情绪平淡,如同佛陀,实际上他也是悲悯过重,王愿担忧他以后难以承受这种工作,毕竟未来的官司大多是为了胜利,想要坚守初心,不容易。他听着老师的劝告,师兄也过来问他要不要去镇上喝两杯,宋祉砚心里还装着虞音,放不下,摇头拒绝,吴有思道:“带上她,别太有压力。”虞音没敢乱跑,跟着梁主任帮忙做文档,看到他们回来,又迅速别过脸,拒绝和宋祉砚的对视。其实男人喝酒带着女生总有点别扭,王愿也不能把虞音扔在这里,趁着房间里只有他们四个“老乡”,就将晚上聚餐的事儿说了。虞音点头,王愿在村外叫了辆车,半个小时抵达城镇,让虞音挑去哪家吃。虞音在哪个团队中都不出意外地成了最受爱护的那个人,她指了指烧烤摊,说:“我请客。”王愿笑了:“老师请,放开吃。”“我请,我干活少。”中年人和少年人的争论持续一路,到了吧台前还在吵谁请客。宋祉砚跟吴有思在后面插不上话,两个人性格相近,不争不抢,坐等他们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