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祉砚淡淡道:“考试前。”她说:“我只请了一周假。”“音音,你回去我会放心些。”穷山恶水,这么漂亮一个女孩儿,宋祉砚觉得她都快与掉在恶狼中的肥肉媲美。虞音不讲话,宋祉砚拍拍她的背,“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她听着他安慰的话语,缠着他的肩,宋祉砚受不住,按着她的头贴在胸口,不让她再乱动。他有时那么强势,单手勾着她的脖子,她在他的臂弯只能乖乖地停靠,宋祉砚从不逾矩,顶多会用手摸摸她的脸,虞音都不清楚他也会趁着她睡着偷偷吻她。城镇嘈杂许多,外面车鸣不止,隔壁动静也不小,虞音听着墙面背后女孩子的哭声,本来以为她受了欺负,想要直起身去询问,宋祉砚哑着嗓音拉住她,问:“去哪?”虞音指了指墙,“是不是在打人?”宋祉砚在酒店干过杂工,比她步入社会早了许多年,嗓音不自然道:“没有在打人。”虞音竖着耳朵听,还是哭声,隐隐约约的。宋祉砚捂住她的耳朵,她挣开,小声问:“那为什么要哭呢?”虞音在某些方面,单纯得可爱。他不自然地把她用被子裹好,“睡吧。”虞音像个好奇宝宝,偷偷听着,宋祉砚也睡不着,背对着她在心里把心经念了十遍,虞音越听越奇怪,直到一阵男人低沉的说话响起,她才顿时醒悟,双颊通红地缩了起来。这床摇了又摇,宋祉砚忍无可忍,站起来披上浴袍,对着门锤了几下,虞音怯怯地看着他不悦地砸门,非敲开不可,里面有人系着腰带出来了,宋祉砚比他高一个头,脸色阴沉道:“小点声,别人不睡觉?”虞音还第一次看他这样,探出脑袋听他吵架,宋祉砚手里拿着酒瓶,给他造势不少,对方说着会轻点,他转身回去,拎着虞音裹到被里,虞音笑他:“你生什么气呀?才十点。”春宵苦短。宋祉砚的火气总得有个发泄的地方,他按着她道:“睡觉。”虞音问他:“真生气了?”宋祉砚没讲话,对面确实安静些许,他垂头要睡,虞音伸手摸他的腰,又将他的困倦一扫而散。她只是好奇,又爱玩。宋祉砚身上还有很多她没见过的地方,她像个幼童一般靠触碰、靠咬,非要试一下才能明白这是什么。她那么纯粹的探索对宋祉砚来说是莫大的折磨,熬到她睡着他才有机会酝酿睡意。虞音睡得好,白天宋祉砚穿好衣服,揽着她的肩膀下楼,进了电梯,一只手伸进来,他便按开电梯门,正好是隔壁的男人。面面相觑,都有三分尴尬。对方的女孩儿缠着他的腰要这要那,虞音也听出来那个女生的声音,耳朵发红地贴在宋祉砚身上,低头看向脚尖,偏偏对方笑着来了一句:“兄弟,昨天吵到你了,对不起。”女孩儿嗔怪地捶打他,虞音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想象跟宋祉砚发展成那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儿,光是想就达到清心寡欲的目的了。宋祉砚焦虑或者无聊时总想用烟缓解,现在被虞音没收这个小爱好,有些不尴不尬地戳在一边,冷漠地看着电梯门每一层都要开一下,进来一两人群,他护着虞音,最后人多到不得不把她铐在怀里。出了电梯,男人还要给他递一根烟赔礼,宋祉砚抬手拒绝。实际上只是男性之间隐蔽的竞争,对方越放低身份跟你道歉,其实是越觉得你某些方面不行。虞音还在旁边不明所以地说:“他态度还算好。”宋祉砚撑着额头,低声道:“明天给你叫车,早点回去。”虞音这个祖宗再傻愣愣地贴他一天,宋祉砚都要多背五十遍心经静心。虞音不满,用卫生纸团打他,又自己捡起来放在垃圾桶,等吴有思下来看见他俩沙发一边一角,笑着挎上宋祉砚的肩,“吵架了?”宋祉砚不清不楚地说:“还不如吵架。”他回去把虞音的东西收拾好,虞音小心将内衣放在分离包装内,塞到背包角落,小声问:“你不高兴吗?”宋祉砚摇头,虞音又说:“对不起。”她想了半天,还是觉得那晚的冲动让他们的关系变质了。她没守住底线,弄得他很尴尬。宋祉砚伸手捏着她的侧脸,虞音的软肉被捏出来一小团,她撅嘴,宋祉砚转而张开手掌,轻抚着,虞音两手抱着他的手腕,在他掌心磨蹭,宋祉砚两手环住她,轻哄:“音音,别急。”不知道让她别急哪个,是等他回来,还是等他回答。虞音两手在他后腰交叠,宋祉砚在她额头轻蹭,在她耳边道:“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