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察可以叫代驾,但他就是不叫。
夏春晓轻轻咬了咬唇,佯做无事地坐在后座上。
徐时归车里的香水味特别熟悉。
夏春晓有点恍神,但记不起哪里闻过。
京市的冬天又冷又干燥,她从包里拿出润唇膏涂了涂嘴唇。
夏春晓记起了这个味道——是钱前前。
她和钱前前同宿舍几年,自然闻出来了这是钱前前的身上的自带的特殊的香气。
这味道充斥鼻腔,无孔不入,仿佛钱前前就在这里一样。
钱前前总是这样,总是这样碍她的事。
这味道可真讨厌,就这么惦记着吗,连车载香水都要和钱前前的体香一致,看来事情会有点棘手,等到时候……她一定要把徐时归的这款车载香水也给换掉。
她掐紧了包包的绳带,手里的润唇膏错开包包,轻轻落在了后车座上,她手自然落下,将润唇膏往座椅缝隙里推了推。
由于刘察也在,夏春晓并没有和徐时归有什么过多的交流,好像真的只是来搭个便车一样,安静地坐在车后座闭目养神。
夏家的独栋别墅已经抵押,夏家人现在换了个普通的小区住着。
到了小区门口,夏春晓温温柔柔地道了声谢,就要下车。
“夏小姐,你的唇膏掉了。”刘察一副‘我已经看穿你’的表情,扫了眼车后座。
夏春晓才擦了润唇膏的唇还很水润,她轻轻咬了咬唇:“谢谢。”
刘察抱着胳膊冷笑了一声。
她眼眸微微眯起,若无其事地将润唇膏拿走,下了车,又绕到徐时归驾驶位旁边,弯下腰,敲开车窗,凑到徐时归跟前,语气是难以言喻的娇柔:“你……你路上小心一些啊。”
徐时归“嗯”一声。
徐时归关上车窗,车窗关到一半,夏春晓冲他摆摆手,欢欢喜喜道:“那……明天见啊。”
徐时归点点头,车窗彻底关上,他打着方向盘驶离。
刘察快气成河豚了,不忿道:“徐哥,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你心里装的到底是夏小姐还是钱小姐呢?”
徐时归沉声:“刘察!”
刘察哼一声:“算我多管闲事。”
刘察有些苦恼,这女的明天就要去许氏集团了,他不可能时时看着啊,他拿出手机翻看钱前前的朋友圈,她又更新了,发的是她在滑雪的视频。
他得想个办法提醒钱前前才是,免得她在外面玩得乐不思蜀,被偷家了都不知道。
次日,夏春晓到许氏集团报道。
面见人事经理的时候,夏春晓很懂得利用语言艺术,半点不提别的,只是语焉不详地将自己和徐时归的关系描述地扑朔迷离。
由于夏春晓是空降,徐时归又没有明确地表态给夏春晓安排什么职位,只是让人事经理看着安排。
人事经理在好几个公司工作过,这些人情世故他当然明白,这样的事情他也处理过几次,当事人都不会说的很清楚,只能下面的人去揣摩。
无端端空降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夏家和徐家又不是什么亲戚,再来,徐总一直出力帮着夏氏集团的事情,在公司也不是什么秘密,何况,她敢这样暗示,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不言而喻,想来徐总是要找个理由安排她在身边就近看着的,至于那位未婚妻钱小姐……这些有钱人一贯玩的花,家里有的吃,也不耽误外面吃野餐。
人事经理很快给夏春晓安排了总裁秘书的职位,因为专业不对口,还特地问夏春晓是否满意。
夏春晓微笑:“我很高兴能在徐总身边做事,真是麻烦你了,改天请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