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护着这两个魔教之人,我又怎会与你动手!”祁纱纱气道。归一看了眼被他护在身后的人,南颖这才发现,原来不远处还有两个外族打扮包着脑袋的人和一个脸色不太好的孩子。“可你口中的魔教一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者,一个不过是个少年,并未作恶。”归一道。“你怎知他们没作恶?”祁纱纱语气不善地问道。“那你可又亲眼看见他们作恶了?”归一皱眉问道。祁纱纱一时语塞,她确实没有看到,只是她父亲与她说过魔教之人皆是包着头的外族人,他们看上去是行医的,实际上却会焚烧尸体甚至肢解尸体,更有甚者会将活人肢解。而她又看到两人手上有一个脸色极为不好的孩子,先入为主便觉那是魔教之人。南颖看着归一和祁纱纱纠缠着,只好上前,道:“姑娘,现下正下着雨,你又受了伤,再这般淋下去恐怕要感染,还是找个地方先治伤吧。”“你又是……何人?”祁纱纱语气不善地猛地回头,语气瞬间温和了不知多少倍。归一看着祁纱纱变面孔的速度,一时目瞪口呆。“我可听公子一言,但是,这二人又当如何处置?”祁纱纱颇有些不依不饶道。“虽说江湖事江湖了,但是这二人是外邦人,你若当真杀了他们,挑起了与外邦的争端又当如何?柔然与冉凉本就对中原虎视眈眈,想要卷土重来,若是给了他们借口,边境不宁?你又当如何?”南颖缓缓问道。一时间祁纱纱哑口无言。若真如眼前这人所言,不说正一门会否遭朝廷责难,便是边境戍边将士的家人也能将正一门的大门砸烂了。祁纱纱离开了,她刚结束维州的各项事宜,潍州贪腐一案虽然对外说已经查清,可是她知道,这当中疑点重重。她要赶回正一门,问一问她父亲,明明三皇子也有一查到底的意思,为何父亲要在此时将她召回,不让她再参与到潍州案中。“归一,有时候,不打架,也可以解决问题呀!”南襄悠悠说道。归一收了剑,挠了挠脑袋,道:“我劝了,可惜她没听。”“那恐怕是你劝的不对了。”南颖笑道。“嗐,这事儿过了便可。”归一无所谓地说道。南襄面带笑意地看着而人,随后他转向在场的另外三人,他上前问道:“不知三位是?”年长之人道,他是帛氏,出自南摩教,南摩意为皈依。自甘州来到中原腹地,而身旁的少年便是他的徒儿寂空。那脸色不好的孩童则是他们从毒蛇口中就下的孩子,应该是附近村子过来割羊草的。帛氏二人向南颖一行道谢道:“若非有几位相助,我与寂空恐怕就要丧命在这荒郊野岭了。”“两位先生还是换一身中原服饰为好,你二人这般打扮,也无怪别人有所误会了。”归一直直地说道。确实,大楚与其他外邦关系微妙。明晃晃穿着外邦服饰在中原游走,确实令人误会。帛氏似有所感,感慨道:“确实如此啊。”归一看着两人,憨实地冲着二人笑了笑。寂空望着他,也笑了。他很少感受到来自中原人的善意。他并不喜欢在中原游历,可是他师父却说,不论多困难都要将南摩教的教义传遍中原大地。归一道:“既然这孩子是附近村子的,那咱们就让这小孩带我们去村子中歇脚吧!”南颖望向那孩子道:“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向找个地方修整一晚,你可能带我们前去?”小孩看着南颖,又看了看帛氏和寂空,便一声不吭地便向前跑去。“小孩,你跑什么!”归一喊道。“他不会说话,应当是在给我们带路。”帛氏道。一行人跟上小孩,在山脚下,找到了一个隐蔽的村子。村中之人见小孩带着一帮外人,立马起了戒心,将小孩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来人。“你们是什么人?”一名壮汉拎着锄头,语气生硬地问道。“大叔,你别紧张,我们是路过的,就想在村子中找地儿借宿一晚。”归一笑着说道,他笑得憨厚可是并没有让村民放下警惕。“那你们为何带着兵器?”村民纷纷问道。归一一愣,出门在外,拿个兵器防身有什么问题吗?村民见归一愣住,愈发不相信他们。南襄叹了口气,上前道:“各位莫要误会,我等并非山中匪徒,带着刀剑不过是为了防身,不会伤人。”“族老来了!”后面的村民喊着,前面的村民渐渐让出一条道。一位老者从人群中走来,他打量着南颖他们四人,道:“后生,你等恐怕并非庶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