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修竹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明白了:“铺子的所有权在我手里,如果真的是我不喜欢的人租了铺子,那我自己有很多手段让他的生意做不下去。”安雨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哦!!”老五恍然大悟,“所以安老大才让我们做后面这些事情,一旦我们做成了,他的铺子可就不值钱了。”“嘘……”安雨讲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前道:“小心,隔墙有耳,按我们计划的来就行了。”“嗯!!”=一日,城东一家铺子悄悄的开了张,正是那左相府名下的铺子。这铺子开的是个食铺,城东本就冷清,进去的客人也不算太多,这日有一个打扮奇怪的男子进了这家食铺。那人看上去是从城门的方向来的,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头上还带着斗笠,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周身被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连手上也戴着破布手套,连一丝皮肤都没有露在外面。这人过来的路上因为打扮奇特,还引发了周围不少人的瞩目。他进了那城东的小店后,整日也没见出来。直到凌晨,街上没有什么人时,那店里的伙计,也就是陈二皮等人,才匆匆的抬着一块木板出来,那木板上盖着厚厚的稻草,稻草下似乎埋藏着什么东西。这个点儿没什么人见到这一幕,但陈二皮一行人从店里出来,直奔身上的乱葬岗,这一路上总有一两个人看见了。没两日就有留言传到了那租出铺子的掌柜耳朵里。“你知道吗?那陈二皮他们新开的铺子里进了一个江洋大盗,那大盗无恶不作,杀人如麻,但不知怎么的竟然死在了那铺子里。”“是这样啊,怪不得呢,我听说那铺子里这两日怪事颇多,先是财神爷神像前的供桌上不知道被谁放了带血的生猪头,这可是犯了大忌讳。还有半夜,我听说附近的商家半夜总能听到那边传来女人的哭喊。”“从哪儿传出来的?是那家铺子里吗?”“是啊。”“这可就奇了怪了,那租铺子的陈二皮一行人没有一个女的,难道他们悄悄在店里干着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就是这事儿才奇怪呢,听说有人担心陈二皮他们在店里欺负女子,特地挑了半夜,传出女子哭喊声的时候闯了进去,他们那店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嘶…这不会是鬼魂作祟吧?”“没准还真是呢,别看陈二皮他们那几个人没害过人,但是死在他们的店里那江洋大盗可就不一定了,说不定啊,真是那江洋大盗害死的人命化作厉鬼来找人偿命呢。”“怎会如此,不是都说冤有头债有主吗?那些厉鬼要找也是找那江洋大盗去啊。”“都说了是厉鬼,厉鬼索命,哪有什么章法,只能怪啊…怪陈二皮他们倒霉喽。”初听到这些流言的是那掌柜店里的伙计,就是在自家铺子门前,听见来往的路人议论。他听见之后大惊失色,连忙去禀告了自家的掌柜的。传言毕竟是传言,掌柜的特地还悄悄带那伙计去陈二皮他们租的店门口查探,只见那小店虽然开张了,但里面的伙计来来往往,面容惨淡,似乎真是很多日都没有生意了。他们脸色也非常不好,就像是如如那传闻一般,连夜被厉鬼索命睡不好觉似的。刚印证了传言,那兵部侍郎家的公子就带着那几个小混混找上了门。——说是这铺子闹鬼,他们不想租了。掌柜听这话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只是让一群人稍安勿躁,自己则是赶紧去左相府找了鸢夫人。若是寻常百姓租了他们的铺子要以闹鬼为由要退掉契约金,那掌柜的是万万不会答应的,但眼前这位是谁呀?可是兵部侍郎家的公子。虽说官儿不如左相官儿大,但在朝中左相也要给兵部侍郎几分颜面,毕竟同朝为官,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眼下他们家的公子要来退掉这铺子的租赁,掌柜的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去找鸢夫人请示一番。鸢夫人听到这消息,即使无奈生气,再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真因为一间城东的铺子得罪了兵部侍郎,只好咬着牙说:“给他们退。”掌柜的得了令,这才跑回自己的铺子,给那公子他们退掉了契约金。但事情远远没有这样简单。租给兵部侍郎公子的铺子退掉了,店内便不再想起女鬼的悠悠哭声,反而是左相府中那女鬼的声音开始出现。刚开始鸢夫人还以为是幻听。直到半夜起来直接撞上了那女鬼的身影,她才彻底慌了神。那女鬼一身红衣,头发披散着,满脸都是鲜血,他悠悠的哭着朝着袁夫人伸出惨白的手,轻轻地道:还我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