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吧。
她分明是来把他干掉的,怎么、怎么现在反倒落入了贼人之手?
还发出?这样那样,叫人脸红心跳羞耻不已的奇怪声音。
一定、全部?都是他的错!
西园寺由?希趴在五条悟身上,手抓着他的衣襟,黑色的衬衫已经被她弄得皱巴巴的,靡靡水泽润湿了宽阔胸口。
乖乖在她身下躺着的青年,面容绮丽潮红,喘息粗重甜腻,鬓发被汗、被她的眼泪、被黏稠暧昧的高温打湿,乱糟糟地散着。
天上的月亮被她弄脏了。
由?希脑子里很莫名其妙地,突然冒出?来了这个念头?。
没有由?来、没有起因,但她却?可耻地因为这个想法?,感到?一种奇异而酸涩的满足感。
就?像很想要?很想要?,可始终碰不到?的水中浮月,因为被弄脏了,蒙上了人间污浊肮脏的欲望,所?以再也回不到?天上,只能在她手心浮浮沉沉。
就?算变得浑浊迷蒙也没关系,她想要?很久了。
以往的月亮皎洁无暇、清冷高悬,那光辉照耀给世人,她只能仰着脸,眼巴巴地看?,却?不敢伸手。
可现在,月亮坠落了,散发的辉光只有她才能看?到?。
她要?把他藏起来,放到?一个很珍贵很珍贵的匣子里,这样就?再没有别?的人能来夺走。
古怪昏乱的想法?齐齐涌上,西园寺由?希略微抽离一点身体。
她低头?看?着五条悟,男人薄唇湿漉漉的,红艳的舌尖微微吐出?一点,难耐地半眯着眼。
极恶诅咒师、冷酷大魔王,让术师严阵以待、接连发布数道戒严令的通缉犯,现在很乖地躺在她身下,像只渴求主人抚摸的大白猫,翻出?肚皮咪咪叫。
由?希感到?小腹酸软,感到?牙齿发痒,感到?心潮澎湃。有什么东西流淌在血管中,极待发泄。
她忍不住埋首,唾液濡湿衬衫,在五条悟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
“唔?”有点困惑的鼻音。
五条悟好似不觉得疼,只是用那双美丽迷人的蓝眼睛,新奇地盯着她瞧。
他在那张发丝汗湿凌乱,绯红娇俏的小脸上,看?到?了和自己同?样浓重的欲求。
他拨开她散乱的鬓发,宽容的、乖顺的,任由?女人像渴血的怪物?那般,胡乱啜咬着神子的皮肉。
然后大掌抬起,捏捏她的后脖,又沿着秀致的肩颈线往下,解开衣领,抚过锁骨,来到?雪白柔腻的肩膀。
她在颤抖。
因他而起,因他而生。
他掌控着她的快感,掌控着她的神经。
十年前印下的牙印早已愈合,肩膀光洁一片。
五条悟摩挲着那块光滑的肌肤,眸色沉得发暗。他低头?,轻轻在愈合的位置,吮吸出?一块娇艳的红梅。
交缠急促的呼吸。
汗湿滚烫的肌肤。
在暧昧诱惑的温度到?达顶峰的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