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她就是一般情况下在童话里会?出现的恶毒继母反派之类的啊,搞不好还会?让瞳负责家?里的所有杂事家?务呢?”
现实情况倒是没有小西葵说得那么?夸张,瞳记得自己来到对方家?的第?一天,真纪很直白地说:“早点养活自己以后想办法滚出我的房子,知道了吗?看?见你那张脸就恶心。”
好歹她没有把年幼的瞳赶出去,让瞳流落街头,她们之间的相处只是单纯像陌生人。
对此小西葵只是冷哼说:“遗弃和虐待可是犯法的。”
瞳唯一在乎的是,原本在“日本杜王町净禅寺1区28号”的住址永远回不去了。
那里曾承载了太多她的记忆。
但在回忆中,瞳还要痛苦地思考。
是不是在哥哥给他煮汤、悠然?哼着歌时,口袋夹层就放着一只断裂口非常完整的女性的手?
是不是就在她专心的给庭院的树修剪枝叶时,哥哥近乎迷恋地在给那只逐渐发臭的手剪着指甲?
人在极端痛苦的时候,才会?开始思考得很多,诸如自己,他人,这个世界。
瞳有时候宁愿什么?都不去想。
人啊,要是只是小猫或者小狗就好了。
不会?去思考太多无意义的事情,偶尔闻闻下雨后树林清新?的泥土味,晴天时暖洋洋的太阳晒在在身?上,热热的,然?后在草坪上打个滚。
但猫狗的命运也可能会?是被捉走,或者在寒冷的天气?就那样默不作声地冻死。
瞳看?着若岛真纪,叫了声“若岛阿姨”,然?后向后退。
五条悟和夏油杰在楼梯口远远看?着两人。
若岛真纪身?穿一席绿色的和服,举止得宜,打着一把伞,她扫了眼树底下随便穿着卫衣和捋起裤腿袖子的瞳,刘海用胡萝卜发卡夹起来了,露出白皙的额头,瞳身?上还沾了点泥土。
若岛真纪侧了侧脸,拿手绢捂住鼻子,明明嫌弃之情溢于?言表,面上却还是要挤出一点笑意:“好久不见,看?来过得很好呢。”
瞳面露迟疑。
若岛真纪:“见到我是连怎么?称呼我都忘了吗?这地方感觉真是很有乡野气?息,感觉从各方面来讲都很适合你呢。”
“……”远处的夏油杰说:“她的意思是这地方很偏僻,瞳的着装也很‘土’。”
若岛真纪的唇微弯,眼睛却不笑,她说:
“不愧是我姐姐的孩子呢,充分?遗传了她的性格特点,我以为?你起码会?对曾经无私收留过你的人有一点感激之情吧?结果这几年音讯都没有吗?真是的,我从来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呢。”
感觉真纪真正的意思是“你这个白吃白喝的白眼狼,遗传了你母亲性格里的自私自利,丝毫不为?她人所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