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柔柔弱弱的一个姑娘,别逞强啦。”李星河便一边咬着?饼,一边掏出?壶酒来下饼,“燕姑娘,咱俩就很?是有缘。想必一定能取出?那把宝剑的,我若有了宝剑——”
他顿了顿,沉声道:“定要好生修习,希望有一日?能报仇雪恨。”
“你的剑只用来报仇。”燕徽柔道:“但冤冤相报何时了,世事浮沉,仇恨永远是会越杀越多的。”
李星河:“你不懂,你没有经历过那样的恨。”
燕徽柔笑了笑,她没有辩驳:“我不懂吗。”
眼见气氛有些肃穆,李星河总感?觉有点琢磨不透眼前的女子。她虽然说话温温柔柔的,但是对待自己却不怎么热切。
他便奇道:“你也想要神兵宝剑?那你要来干什么,不去报仇,还能干什么?”
燕徽柔:“……凶器不止杀伐,也许还能保护爱的人。”
“哈哈哈哈哈。”
对面?那人笑出?了声,“谁家的儿?郎需得你来护着?,那岂不是怂蛋了。自古佳人爱英雄,我见姑娘你长得如此?美貌,以后可不能喜欢——”
“我不会的。”燕徽柔打断他的嘲笑,理了理衣摆:“不知你梦中?的宝剑在何方?
“这简单。就在山顶西侧的那颗大石头下,啧,我梦到过好多次了。”
“……”燕徽柔狐疑道:“这梦,保真吗?”
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梦罢了。
只是她的疑惑,李星河怕是难以给?出?答案。
正当?李星河将话脱口而出?时,一颗红玛瑙自上方袭来,以咻咻破风之势,正中?男主的脑门心,给?他一下子敲得不省人事。
顶上那道女声淡淡的:“三两句好话问出?来的事儿?,你偏生与他耗了这么久。浪费本座的光阴。”
一袭红袍自上面?坠了下来,江袭黛重新落回地面?。她一道掌风将昏迷的李星河丢入荒草堆。
江袭黛长剑一挑,将李星河手?指上的纳戒打落,她在其中?仔细搜寻了一番,确认有没有什么诡异的法器,后来她实在懒得挑选,索性一股脑儿?拿走了。
江袭黛将空无一物的纳戒又丢了回去,但仔细一思,这纳戒瞧着?平平无奇,万一有什么特别之处呢?于是丢到一半又还是收了回来。
燕徽柔交握着?双手?,在一旁安静地看了她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您,最近杀生门的开销很?短缺吗?”
需要把一个初出?茅庐的人搜刮得如此?彻底?
江袭黛:“那倒也不是。”她搜完了以后,拿着?个沾了水的柔绢擦了擦自个的手?,正思考着?还有没有什么漏过的地方。
目光一瞥,瞧见了地下碎掉的半边饼,还有静静立着?的一个酒壶。
机缘什么的总不能是炊饼。
于是那酒壶落入掌心中?,她拎着?壶口打开来,馥郁的酒香传来,倒是一壶好酒。
燕徽柔以为她这都想要搜刮一下,连忙制止她:“江门主,那是人喝过了的!”
江袭黛一把握住燕徽柔的手?,又倾壶,酒液噼里啪啦浇在草尖儿?上,石头上深了一大片。
“放心,不喝。”
江袭黛拿着?酒浇地,又将酒壶“咚”地一声撇下:“倒不如本座窖藏的西域葡萄酒,色泽红润,口感?甘甜。想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