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她们低低唤道,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江袭黛打量了一下两人,约莫有些印象,她嫌一人饮酒孤寂,又懒得倒,便喊了人过来伺候,但未曾想到她们如此大胆。
“昨晚是你们两个过来的?”
“是……门主。”两人齐声答道。
“这些胭脂印。”
座上的女人语气淡淡:“谁留的?”
“说、话。”
江袭黛微微眯了眼睛:“本座可记得只让你们倒酒,何时准你们拿嘴碰过我了?”
青衫女子跪得更低了,害怕到哽咽。白衣女子伏身道:“门主大人,是……妾身的不是。对不住,对不住……”
“知错了?”
江袭黛:“拿着这条命去?领罚,下辈子不要再出错了。嗯?”
她轻轻柔柔的语气落在大殿上,却如疾风卷劲草一样,一瞬间抽离了此处的所有鲜活空气。
跪在地上的两名?女子脸色发白。
燕徽柔的心抽了一下,有点后悔,她只是随口一说,但也许不该告诉江袭黛……
“妾身是以为您——”那白衣女子终于忍不住落泪了,哭着喊道:“门主,您绕我一命可好?,下次,下次再不敢了!我——”
她来杀生门不算短,很少见到江袭黛。早在外界听闻传言,杀生门门主好?女色,能?贴上她自然是好?的,机会难得,于是便难免动了些歪心思。
江袭黛无甚怜悯地挥了挥手?,让人把她们二人拖下去?。
“江门主。”
燕徽柔不赞同道:“她们二人固然有僭越之处,但罪不至死。您的处罚未免太?重了些。”
江袭黛慵懒地打了个呵欠,还没?说话,但那白衣女子却已经?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伏在了她的裙边,泣不成声道:
“门主,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绝无半点亵渎之意……我,我爱您,是因为我爱您……对不起,我太?爱您了,因而没?忍住吻……”
江袭黛垂下眼帘,轻轻一笑:“爱?”
白衣女子的颈脖被掐紧,拽离了地面。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江袭黛的脸,捂住了自己的颈部,一时憋红了脸。
救,命……
“真的?”
江袭黛呵气如兰地吐出二字,一双眼睛不动地瞧着她,笑道:“那我能?把你的心剖出来看看吗?小姑娘?”
“我……我……”
江袭黛感觉眼泪掉在了自个的手?上,一串串地仿佛洒了热珠子。
哭了。这就吓哭了?
那双泪眼朦胧的眸子里?,盛的哪里?是什么喜爱,全是敬畏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