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找到。
江袭黛想起外面还有个李星河,便立马狠下心来,连任何一丝残羹都?不给他留。
她索性一剑破出,放空了那水池,砍碎了每一根石笋。
在燕徽柔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江袭黛把这里糟蹋了个遍。
也许是这座山蒙受多?年天荫,也有一点灵智,忍受不了这恶毒女人的肆意妄为。
这座山渐渐张开裂缝,把燕徽柔和江袭黛两人吐了出去,跟呸瓜子儿一样——
当然也没有这么不讲究,只是感觉像是请走了什么晦气玩意,硬生生地又将进来时的那道?石缝合拢。
合拢得非常迅速。
刚才的景象消失不见,眼前又只立了一块孤零零的大石头,耸立在无垢山西侧。
天光不再晦涩,均匀地洒在她们二人身上。
江袭黛觉得刺目,于是她撑起了伞,歪着头打?量这石头少许时候,又转开了伞柄。
一剑震出,巨石碎成了粉末。
看见这里平平坦坦,再也寻不见一点“机缘”的可能以?后,她与燕徽柔重返原地,看见男主还在草丛里了无声?息地倒着,睡得不知春夏秋冬。
江袭黛收回目光,勾起唇角。
“燕徽柔?走了。”
闻弦音于杀生门迎接江袭黛回来时,发现燕姑娘手中多?了一把细长的薄金剑。
她再一瞥那款式,顿时心中有了计较。
还用多?问吗?
这模样肯定是门主给她打?造的。
惯会见风使舵的大师姐,立马对?江袭黛提出建言,燕徽柔有了自?己的本命佩剑,这在修仙界也算是一等一的大事,要不要庆祝一番?
江袭黛自?然不觉得有这个必要,倒显得她对?那小丫头多?好似的,只是她想了想,却吩咐道?:“你去把窖藏那些葡萄酒取来。”
燕徽柔一听?,心知肚明。
其实她总觉得是江袭黛估计是看别人喝酒有些馋嘴,于是想喝酒了,所以?才那么主动。
她扭头看过去,那女人正好也偏过头。
江袭黛反先冲她轻轻一笑:“你闲着作甚?这杀生门手艺最好的便是你。还不快去做点陪酒的小菜来。”
不过她现在的心情似乎不错,也没有为难燕徽柔,去做点什么工序复杂的美味佳肴,毕竟据燕徽柔所说——她的厨艺是刚学的,还在摸索,只是有时候侥幸做得好了些。
于是命燕徽柔切了点牛肉,淋上酱汁,又鲜炒了一盘小笋。
深红的酒液,从酒坛里灌入银色的酒盏中,宛如朱纱遮月光,更是光华朦胧。
那酒盏被?托了起来,摇晃一二,与女人手腕间?一串儿红玛瑙撞着,发出些微清叮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