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感情,没?办法彻底把江袭黛当成一只实验的小白鼠。
燕徽柔率先觉察到了江袭黛的别扭——她?向来是很擅长应对各种危机和恶意的,这?种场面可能接触得很少?……
偷眼一瞥,估计是有点宕机了。
于是燕徽柔挽起了江袭黛的手,笑了笑:“满月酒也这?么正式?弄得人好紧张的。要不先把最关?心的蛋糕切了好吗?”
“哪里是满月,早已经超过了。”江袭黛终于腹诽出了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
陈茶安大?着胆子吐槽了回去:“您就说这?月有没?有满吧。”
江袭黛的话?似乎戳中了这?群年轻的姨姨们的笑点,她?也不知有些什?么可笑的……难道不是那?个丑陋的提拉米苏蛋糕更加好笑么。
为避免门主抠出一座杀生门,燕徽柔连忙拉着江袭黛去切蛋糕了。
不过一刀还没?下去,又被几?双手臂拦住,“等等啊!还没?许愿……”
“如果有这?个环节,”燕徽柔:“那?么,蜡烛呢?”
“这?呢。”
一只手拿着根蜡烛插了过来。打火机顺手一摁,轻佻地撩燃了烛芯子。
“哎?程主任……你啥时候……”陈茶安倒吸一口凉气。
众人的气氛突然凝住了。
程冠英凉凉道:“我只是日常管理?医疗部门,接连数次被这?位江小姐揍得眼眶淤青。于情于理?,不应该过来分一点蛋糕吗。”
江袭黛微微一笑:“伤好了吗?”
程冠英瞧着她?又这?样笑,往后退了半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从明天往后,你要是再对我进行袭击,我会考虑起诉你故意伤害的。绝对。”
陈茶安没?敢明面上吐槽上司,但其实……这?句话?应该是很别扭的祝福吧?
因为如果没?有人类的身份,程冠英当然没?法起诉她?,只能自认倒霉。
就和她?一边抨击燕徽柔的自杀行为,却还是连轴地抢救了燕徽柔很久一样。
当然,某人大?概没?有听懂其中的深意。
女人一动不动,垂眸看着那?支蜡烛,烛火映得她?的眼睛光华流转。
这?双眼睛,曾经见惯了肮脏的血腥和凉薄的人心。在这?里的世?界,融融的火光照着,头一次在她?的瞳色里投下如此清晰的暖意。
燕徽柔:“许个愿?再把它吹灭。”
“我不喜欢许愿。”
江袭黛的目光柔和下来,她?挥灭了那?根蜡烛,只余下一截轻烟。旁边的研究人员还以为她?是在害羞,便纷纷圆场道:“好咯,那?分蛋糕。”
燕徽柔却觉得这?个对话?有点熟悉。
那?天在天上飘着,偶然也和她?遇到了一片孔明灯。
对,是有这?回事。
记忆明暗交替地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