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们同样糟糕的家庭与不称职的父亲。
也或许是那通电话,让当时的她对祝樱放下了防备与偏见,生出微弱的好感。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个样。
她走回座位,心烦意乱的连语文书上朝夕相伴日夜诵读的汉字都认不清。
助理……还是个女助理。
——是祝父的出轨对象吗?还是单纯的来了解祝樱学习情况呢?
如果真的是第一种,让出轨对象来女儿学校了解情况,未免有点过于讽刺了。
离下课铃还有三分钟。
于文基本收齐了各小组课文的背诵情况,起身去王爷办公室,又听到背后有人叫住自己。
于文回头。
郑轲说:“我帮你去送吧?”
不等于文发问,她直接坦白:“我想去看看祝樱。”
郑轲拿着便利贴刚走出班门,路过楼梯间,就听见了隐约的说话声,准确来说,是一个人的说话声。
那个女人说话声音低低的,穿衣打扮素净简洁,确实有点温柔的味道,就是声音压得太过刻意,挺久了难免感觉吃力又做作。
女人牵住祝樱的手,关切道:“你妈妈最近情况还好吗?”
祝樱说:“就那样。”
女人笑了笑:“我前不久打听到一个国外的心理医生,我把联系方式发给你爸爸了,有空让她给你妈妈看看。”
祝樱拂开她的手,淡淡道:“麻烦您了。”
女人说:“这有什么麻烦的,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
祝樱本来就是话少的性子,郑轲也不奇怪,但是她今天冷淡的实在有点过于明显了,又或者说,她压根就没给过那个女人一点面子,从头到尾都冷的像一把开锋的剑,平淡的外表下充盈着恶意与戾气。
女人脸上笑容不变,继续说:“听说你之前和祝离——”
“祝樱!”
郑轲两三步走下楼梯,笑道:“我找你好久了。”
那女人的话头被打断,表情僵硬了一下。
郑轲表情不变:“我们组就你数学卷子没交,快点儿,课代表都催了两三遍了。”
祝樱看着郑轲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我放抽屉了,就在……算了,我去拿给你。”
祝樱勾着唇,略带歉意朝女人点了点头,道:“阿姨,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班了。”
那女人哑然,沉默了几秒才又勉强说道:“也、也没什么事,你要实在忙就先走吧。”
祝樱跟在郑轲后面上了楼,没等人进教室,拍了拍她的肩:“我怎么不知道有数学卷子要交啊?”
郑轲啊了一声,坦然道:“我记错了。”
祝樱笑了:“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