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正纳闷呢,怎么突然就这么勤奋了?
不管怎么说,407班的成绩,确实是实打实往上涨了。
周五最后一节自习,被政治老师占了用来背书。
教室里叽叽喳喳的闹得郑轲头疼,她戴着帽子,领着提纲到教室旁边的楼梯那儿坐在,想清净一会儿。
这几天气温有所回升,但突然从开着暖气的教室出来,飕飕的凉风还是打的郑轲一激灵。
她压低一点帽子挡着风,大脑总算在一片被暖湿浊气缠绕着的混沌中解放出来,被政治提纲的效率也明显提高了。
背到一半,她心血来潮,翻到前面的政治各单元标题,想看着标题回忆知识点。
政治提纲还没翻两页,视线之内突然闯进来一双米白色的老爹鞋。
风吹起郑轲的提纲,带着香草味直往鼻尖钻。
她似有所觉地顺着笔直一双腿抬头。
面前人长发披肩,眉骨上挑,眼尾上扬,似笑非笑看着她。
真相
祝樱又回来了。
江宿晚自习屡屡侧头去看郑轲的脸色。
就在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前,郑轲带着一身凛冽的冷风坐回位置,祝樱跟着她身后进的教室,放了包之后去找了王爷,从放学一直到晚自习打铃,郑轲的嘴角就没放下去过。
这算什么事儿呢?
江宿摸不着头脑,老话说旁观者清,他站在局外,感觉比郑轲这个当事人还搞不清状况。
他左思右想,实在迷糊,干脆一拍大腿,这事儿老子不管了。
两个人爱干嘛干嘛,关他屁事。
郑轲难得静不下心,拍江宿肩膀说:“我出去一趟,帮忙打个掩护。”
她从抽屉拿走一颗糖,嘴角翘起,心情愉悦。
其实用不着打掩护,今天王爷一直没来巡查,祝樱也一直都没回班。
不知道是哪传来的八卦消息,说祝樱父母离婚了。
离婚。
这个消息如同一记惊雷,在407班瞬间炸开。
而下一个消息,更是让大家久久不曾言语——听说祝樱的妈妈受了刺激,跳楼死了。
对于被学校这个象牙塔牢牢护住的学生们而言,死这个字,天然带着令人惊骇的恐怖气息。
是冰冷的、无望的、天人两隔的、再也不见的。
如果前面再加上“妈妈”这个前缀词,那就是残酷的、不忍直视的。
这个喧闹的连教导主任都难压住的班级长久地静默着。
郑轲就是在这个时间推门而入。
看见一个班死了人一样的痴呆神色,她回座位后凑到江宿边上笑一声,说:“她们这是什么表情?我不在的时候王爷来干嘛了?”
江宿笑不出来,摇摇头写作业,半天没动一个字。
“你们被下蛊了?”郑轲莫名其妙。
她拍前桌的肩,想问个明白。
那人三两语把前因后果说的清白,郑轲的笑容慢慢淡下来。
她拧着眉低骂道:“谁他妈乱传的?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