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都过惯了“自扫门前雪”的谨慎生活,没有人会多管闲事。
“大哥生病了吗?”绿川光又问了句。
伏特加在旁解释:“大哥从小身体就不好,每个月都会有几天脸色不好看。”
琴酒:……
绿川光眼神怪异,这形容的……琴酒肯定是个男人对吧?他不是女人对吧?
绿川光毕竟是个卧底,在最浅薄的担忧过后,他预感到自己的机会来了,立刻表忠心:“大哥,其实我很会照顾人的,做饭也好吃,这次多谢大哥你照顾我了,以后就由我来照顾大哥!”
琴酒还没反应,伏特加先反对上了:“绿川,你什么意思?你打算跟着大哥?”
“我不已经跟着大哥了吗?”绿川光一时没明白伏特加的意思。
伏特加又急又气,才想说什么,却听到琴酒的回答:“好。”
伏特加顿时委屈地看向琴酒。
琴酒没看他,也装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伏特加看着绿川光顿时更加咬牙切齿,简直可恶,亏他之前对绿川光那么好,这小子果然长得就贼眉鼠眼的,竟然想觊觎他在大哥身边“第一小弟”的位置!
趁着大哥身边还没有正式多出一个小尾巴,伏特加就要说几句好好打压一下新人,却听琴酒说道:“走了。”
“哦。”伏特加只能蔫头耷脑地应声,什么都不说了。
琴酒叮嘱绿川光好好休养后便离开了他的病房,走到大厅的时候,看到安室透正从门外走进来,他捂着手臂,看着是受伤了。
装的。
琴酒一眼就看穿了安室透的伪装。
不是因为安室透装的有多少纰漏,而是一种直觉与判断,想也知道安室透现在进入医院,肯定是来看望幼驯染的。
没有拆穿,没有打扰,琴酒装作根本没注意到安室透,带着伏特加与他擦肩而过。
刚刚回到安全屋,琴酒便接到了乌丸莲耶的电话。
“琴酒,研究所的事情我听说了,都是拉斐特自作主张,他也已经得到了惩罚。”
“是,先生。”
“我知道你怪我,我以后一定尽可能保证你的安全,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我没怪您,先生。”琴酒说着,心底却冷笑一声。
他的母亲死得早,算得上亲缘淡薄,他的父亲并不关心他,这点琴酒早就知道,否则也不会他差点死掉这样的事情,直到现在才想起来问问。
而且他猜测,乌丸莲耶打这个电话根本就不是为了关心他。
果然,乌丸莲耶下一句便问:“我听说你成为了一个外围成员的领路人?”
“我有成为领路人的资格。”
“不是说你没资格,但你怎么想的?以前从没见你这么重视过谁。听说你还为此打了哥顿?朗姆那边已经来烦我了,说你下手实在太重,一脚正踹在腰上,哥顿下半身已经彻底瘫痪了,没有治好的可能。”
琴酒并不为此感到后悔,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先生,朗姆欺我。”琴酒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哥顿欺负的并不只是一个外围,还有伏特加,还是在欺负我们整个行动组,如果我再不出手,别说朗姆,就连哥顿那种小角色以后都敢踩在我头上了!”
琴酒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惊得乌丸莲耶连忙喊停:“朗姆没有那个意思的,阿阵。”
一声“阿阵”,似乎莫名抚平了琴酒的怒意,让他的声音瞬间停了。
对于这样的好效果,乌丸莲耶相当满意,熟练地安抚他:“哥顿也算是咎由自取,你不用放在心上。你是我的儿子,朗姆肯定不敢和你作对,你放心吧。”
“是,父亲。”琴酒的声音轻了许多。
电话挂断,琴酒几乎是立刻涌现出生理性的不适,恶心地将脸皱起。
“阿阵”这个称呼从老乌鸦嘴里喊出来,真快把他恶心吐了。
不过好在,这关应该是过去了,乌丸莲耶应该不会再关注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