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连上天都在嫌弃我。
妈妈半夜想起我的一天没吃饭,本想跟我好好说说话。
却没料到打开门一看,我早已倒在地上烧得不省人事。
那一次我在医院足足躺了一个月,医生说再晚一点我会烧成傻子。
而我醒来听着妈妈的教导,余光瞧见不远处哄着弟弟妹妹的爸爸,小声问道。
“妈妈,你跟爸爸真的还喜欢蔓蔓吗?”
妈妈将我抱在怀里,轻柔地说道。
“爸爸妈妈当然喜欢蔓蔓了。”
可我看着不远处的林知薇和林知烨,却总觉得不对。
后来我才知道,爸爸妈妈喜欢我,可是更爱林知薇和林知烨。
喜欢是有条件的,爱是无条件的。
出院以后,妈妈带我剪了刘海。
我额头上的伤口太深了又处理的晚,还是留下了一道明显的伤疤。
妈妈抚摸着我的伤疤,将我的刘海放下说道。
“蔓蔓长大了,妈妈就带你去把这个伤疤给消了,这样蔓蔓还是那个漂漂亮亮的蔓蔓。”
类似的承诺妈妈说过无数个了,这只是又一个未曾实现的诺言。
我抚摸着额头处的伤疤,听着爸妈数落着我的不是。
直到林知薇和林知烨保证不向我学习以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烛火被吹灭,刺眼的灯光再次打开。
妈妈恢复成柔顺的模样,小心翼翼给他们切着蛋糕。
爸爸举着摄像机给他们拍视频,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消不掉。
我想这个包厢有些不好,灯光照得人眼睛发酸。
泪水萦绕在眼眶里,我揉了揉眼睛,拼命克制住自己哭出声来。
多好呀。
欢声笑语,和睦一家。
正如爸爸说过的那样,一儿一女凑成一个“好”字。
这原本爸妈期盼的一生,本就是我横插一脚,多余来到这世间。
如今少了我,才算弥补他们那浪费十几年的人生。
尽管我不断劝说着自己,可整颗心像是撕裂一样,稍微喘气便疼得痛彻心扉。
我想我到底是一个自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