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在东京两个人甜蜜快乐的日子如飞逝的闪电一去不复返,到了临近过年的时候,让就要按照之前的约定回长野过节。
今年过年的安排与往年有些不同。
让和鸣已经确认了关系,让也在东京买了房,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同居了,并且互相也见过家长,就差双方家里面的人集结见一面。
所以过年自然不能只在一边过年,两边都要跑。
先后顺序上先是让的家里,再是鸣的家里。
倒不是说让家里更优先,而是基于一个很现实的基础——让的家庭很完整,但鸣的家庭已经破碎。
回让那边可以在自己家里开开心心过个团圆节,到了鸣这里就一切从简,其实也就是一大家子找个饭店聚个餐,然后各回各家。
让也趁着这个机会和鸣学长的父母都分别见了一面。
过程没什么好说的,都挺客气的,鸣的父母也没有带其他人过来。
对,不仅是鸣的父亲有了新的家庭,鸣的母亲也很快走出了离婚的阴影,现在也有在新交往的对象。
“总感觉他们都能很轻易建立新的生活,把还会担心他们的我衬的像个傻瓜一样。”
听着学长郁闷的话语,让从身后抱住了学长的上身,亲昵的蹭了蹭男友的脖子。
“所以你完全可以少担心一点,你以后也可以专注于开创自己的生活了。”
“我真的可以吗?”
鸣的语气有些茫然,让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令他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
“现在我们的生活不就是吗?”
过完年,又庆祝了鸣的生日,再过了些日子,让就迎来了和鸣告别的时刻。
距离新赛季的开启虽然还有些日子,但长时间的放松已经令两个人都隐隐有些不太适应,加上美国那边还有些事务要处理,让便选了个周末,在鸣的注视下带着助理登上了飞机。
上了飞机,等待飞机起飞,心中有一种笃定的即将离开日本的情绪时,他才忽然有些后悔。
早知道和鸣学长再多温存一下了。
一想到到了美国就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和鸣学长见面,让内心就有些发堵。
生理上、心理上都是,他越来越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异地、异国最后都不能长久了。
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在一个人需要的时候,另一个人却不能在身边。
工作又总是很忙,双方一年能凑出来的同时有空的日子少得可怜。
按照别人的话来说,这样谈恋爱结婚,跟没谈没结找了个炮友有什么区别?
找炮友至少人家还不限制你再多找几个。
让戴上了眼罩半点睡不着,脑子里胡思乱想。
最后他把眼罩摘了下来看向了旁边似乎二十四个小时都精神抖擞,正在津津有味啃法律书籍的助理。
“说起来你过年,不对过圣诞都没回去过。”
“我没什么家人,自然就不需要过圣诞节。”
“诶?你父母怎么了?”
“在我小学的时候就车祸去世了,不过也是他们的问题占多数,我父亲开的车,他当时酒驾,几乎是全责,但对方了解了我的情况还是慷慨支付了一笔赔偿金,够我读完书进入社会。”
“我都不知道。”
“因为没什么值得说的,不过我以前应聘助理的时候,面试官都会问到这方面的问题,但你好像没有问过。”
沃尔森若有所思看了让一眼。
让心虚的低下了头。
总不能说自己其实是看脸选的吧?
要是第一次见面让还好意思说,表达自己的欣赏,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沃尔森跟着他见到了不少他的秘密,比如他和鸣学长的情侣关系。
知道他有男朋友,再听他说挑选助理是看脸的话,沃尔森会不会以为我要潜规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