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橘白把香皂和毛巾丟进塑料桶里,拎起来,抓了睡衣,看了江柿一眼,「没什么区別。」
徐武星和李观嬉一直在观察着江橘白的动作,江橘白拎着桶一出宿舍,他俩左右看看,立马也跟了出去。
江柿看着一前一后的三人,其实他更想问的是,江橘白为什么会跟徐武星还有李观嬉一起被老师送回宿舍?发生什么事了?
百思不得其解。
浴室隔间的水声前后脚响起,徐武星小心翼翼地一边张望一边洗澡。
他这段时间每天都处於惊嚇之中,稍微一点响动,他就被嚇得魂飞魄散。
他刚刚看见了江橘白在徐马克砸下来时的反应速度,也完全看清了江橘白面对徐马克离奇死亡的冷静和淡定。
徐武星有些佩服江橘白了。
不愧是老神棍的孙子。
他要蹭蹭对方。
江橘白心思没在徐武星和李观嬉身上,他握着香皂伸到热水下打湿,头髮湿了后贴附在额前,五官被洗涤后越发清丽凌厉。
少年在思考着徐马克的死亡。
徐马克的死绝对不是正常的死亡方式。
首先,徐马克下午临近晚上才转去市里医院,像他这种情况,医院一般不会允许他独自出院活动。
所以徐马克是自己偷跑出来的;
其次,市里光是开车到徐家镇都要两个小时,徐马克自然不可能开车回徐家镇,但打车也不太可能,市里不会有计程车愿意跑有去无回的单子,而最晚一班的大巴车在晚上六点就已经收了工。
所以徐马克是怎么从市里的医院回到镇上的?
最后,徐马克的体型明显比最后一次见到时要大了一圈,甚至可以被形容为庞大。
他砸下来时,如一座小山压顶。
他摔成了几大块,边缘虽不清晰,但分裂得干干净净,像一种,硅胶质感的东西被掰了开。
江橘白联想起拼图,或者俄罗斯方块。
他出现在学校的时候,已经处於死亡后的状態。
江橘白脑子里突然出现这样的猜测。
将所有的疑惑串连到了一起,江橘白更是確定自己的猜测无误。
死后应该都会拥有闪现这个技能吧。就像徐欒一样。
想完这一系列的事情,站在花洒下被热水冲刷着的江橘白,竟然无端打了个寒颤。
隔壁隔间的徐武星时不时关了水竖耳倾听隔壁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