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铺地上也可以垫着啊!”时雨捂着被他敲红的额头,愤愤道:“我这么娇嫩的皮肤万一一直过敏咋办啊?你负责吗?”许砚生失笑:“我负责,我又不会因为这个不要你。”时雨死抠字眼儿:“那你意思会因为别的不要我咯?”见许砚生又要抬手揍他,时雨连忙抱着单子遁了。撒娇吗因为这次来的这个村子环境实在不好,也没有洗澡的地方,在这里医援的最后一天早上,大巴车将他们带到了县城里的一处宾馆跟前。唐医生说:“大家这两天辛苦了,给你们定了酒店,按照住宿的情况分配,可以去洗个澡休息休息,从现在开始自由活动吧,午饭也自己解决,下午两点半准时出发。”志愿者们欢呼雀跃,连忙跟唐医生道谢。几名医生也长舒了一口气,相较于志愿者而言,他们更加辛苦劳累一些,不仅需要体力上的消耗,还有脑力的付出,医生们都很疲惫。现在是中午的十一点,时雨跟着许砚生一起去找饭吃。县城里吃的东西还挺多,比市区里还要便宜,两人找了一家锅巴饭,坐下来吃。“一会儿得歇歇吧?”饭还没上来,时雨感觉自己已经饿得不行了。“嗯。”许砚生道:“上去睡一觉,这几天都没睡好。”时雨看着他带着疲色的脸,有点心疼:“刚刚张铭帆跟我说,让你到我们的房子里休息,他去找孙杰了。”这家宾馆标间不够,唐医生又要了两个三人间,所以有一个人是一人一间的,张铭帆估计他和许砚生有话说,刚刚下车之前就跟时雨说要去找孙杰了。许砚生一笑:“知道了,你跟我一起睡会儿吧,这几天睡觉旁边没你一直来回翻腾,还有些不习惯。”时雨撇嘴,低声道:“想跟我睡就直说。”他们俩的饭来了,许砚生给两人倒了水,也低声道:“是,主要就是你不在我睡不舒服。”时雨一乐,两人慢慢吃着饭。饭后还不到十二点,许砚生和时雨进了房间轮流冲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惫和仆仆风尘,整个人都清爽了好多。时雨吹了头发,出来时许砚生已经躺在床上了,眼睛闭着不知道睡着没。他俩刚刚把两张床拼在一起了,时雨轻手轻脚从那边上床,还没完全钻进被子里就被许砚生一抬手臂给搂住了。“你没睡着啊?”时雨声音轻轻的。许砚生眼睛都没睁,低低地应了一声。时雨把自己调整好位置,环住了许砚生的腰。除了住校,时雨从来都是一个人一间屋子,才遇见许砚生那会儿总是跟他约炮,最后被他搞得一点力气也没,旁边有人也就那么睡了,以至于慢慢的他都习惯了身边有熟悉的体温和气息,这几天自己一个人睡一张小床也觉得哪哪都不得劲儿,这会儿被许砚生搂进怀里了,闻着对方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香味,只觉得浑身都放松,很快就睡了过去。一个多小时的睡眠时间很快流逝,两人被闹铃叫醒,睡得还挺餍足,起床换衣服收拾东西。许砚生顺带看了下时雨过敏的情况,皮肤已经不泛红了,但是仔细看还有一些小小的疹子,许砚生又给他薄薄上了一层药,弯下腰给他吹了吹,顺带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时雨才不满足,勾着许砚生的脖子跟他贴近,加深了这个吻。“咚咚咚!”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把时雨吓了一跳,只听外面张铭帆在喊:“时雨你们好了吗?马上到点了!”许砚生哧哧地低声笑了,气息全部喷洒在时雨颈间,又热又痒。“来了!马上!”时雨清了清嗓子,扬声道。“那你快点啊,我先下去了!东西记得带全啊!”脚步声远去,时雨无奈地叹了口气:“什么玩意儿,正亲得忘我……唔!”许砚生揽着他的腰往自己跟前一带,低下头重新吻住他柔软的唇,把时雨没说完的话逼了回去。舌尖放肆的勾连,十指紧紧地扣住,许砚生把时雨口中的空气全部掠夺干净,听着他小兽一样哼哼,这才心满意足放开他,在他脸上一摸:“走了。”几个吃饱喝足也睡够的年轻志愿者在车上也睡不着了,又玩儿起了游戏,大巴在他们的吵吵嚷嚷之中一路开到了他们此行的第三站。这个村子的情况跟第一个差不多,环境还不错,房间里也有专门的浴室,有热水器。时雨把中午洗澡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洗,搭在暖气上面,希望走的时候能干,不然后面没衣服换了。因为时间晚了,今天就没搭棚子,几个医生也没让志愿者跟,打算在村子里逛一逛搞个走访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