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天也见短,眼看着在一会儿天就要黑了,几人简单收拾一下,就起身离开了。到了门口,几人正想上马车,就听见前面传来了一声惊呼,好几个摊子都被掀翻了。袁素若对着后面的小厮吩咐道:“你去看看,看看怎么回事。”“姐姐,那个蹲着的小孩,不是卖花的那和小姑娘嘛?”苏锦妍也往那边看了过去,“还真是,我们快过去。”“娘…娘醒醒,娘……别吓我。”“这是怎么了?”“作孽呦,刚刚有个骑马的公子纵马就跑过去了。撞翻了好几个摊子,这小姑娘的母亲躲避不急,一下就被撞到那边的石墩上了,当时就没气了。”“可怜呦,这不是张寡妇么?去年才死了男人,今年自己又去了,这让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的,这是还有没有王法了?”“作孽哟!”“这种人,就该天打雷劈。”袁素若一直没有孩子,最不忍心看到孩子过的不好,连忙上去就抱住那孩子。“别怕。”小姑娘依旧抽抽噎噎的不停,但还是认出来了,眼的人是上午买她花都姐姐,因此也没那么怕了,“姐姐。”“好99zl孩子,跟我回去。以后你就跟着我,好不好?我做你娘,照顾你好不好?”张兰呆住了,身边有好心的婶子大娘,见苏锦若穿着不俗,连忙催促:“快叫人呀,要不然以后你一个人怎么活。”“我……我…”袁素嬛知道姐姐喜欢孩子,但现在认这孩子,明显不是时候便上前道:“兰儿先和姐姐们回家好不好?你娘的事,一定会有人给你做主的。”这次张兰答应了。袁素若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样子有些不妥,便抱着张兰上了马车。一旁的袁素嬛吩咐:“你去报官,在叫人好好安葬了张兰母亲。”“是。”等回了府,几人将这事简单的和袁老夫人说了说。袁老夫人闻言道:“可怜的孩子,袁府不差这一口,你喜欢就养在府里吧。可叫人报了官?”袁素若闻言:“已经叫人去了。”胡氏正和袁老夫人说话,闻言道:“这件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既然这人敢当街闹事,怕是有些背景,只怕没用。”“表祖母的意思是……”胡氏叹了口气:“这里靠近京城,说不定撞人的就是那家勋贵。只希望能还那姑娘一个公道,这孩子也太可怜了些。”……争端闫续之鎏金的铜炉上烟气凝而不散,大殿内,朝臣们穿着朝服,脸上身上满是冷汗,但是没人敢动。龙椅上的天子面容慈和,若不是一身的威仪,怕是所有人都会以为他是个慈和的老先生,大殿内众人,没人敢发出一声。“报!禹州急报,在重阳当日,有人当街纵马,撞死一妇人之后,嚣张离去。经查实,纵马之人正是大皇子门人闫续之。”龙座上的天子,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声音不急不缓道:“老大,你的门人,你说该怎么处理?”大皇子连忙道:“父皇恕罪,但闫续之并非有意为之,只是事出有因。经闫续之调查,有前朝叛党逃窜到苏州,更是猖狂的打劫朝廷命官所乘船只,未防消息走喽,所以才……”不等大皇子说完,便有一位身着三品官服的文官站出来道:“陛下,容禀。”“讲。”“臣以为,大皇子所言之事确实是大事要事,但要是因此事,罔顾人命,岂非和前朝鱼肉百姓的贼子无异。”“刘大人此言差矣,事分轻重虽然闫续之行为不妥,但也是情有可原。相比官员贪墨为患一方百姓,只牺牲一个民妇,便能防止消息走喽,也不是不可为。”被称做刘大人的官员笑了笑,“张大人大义,若事实真的如此,那也并非毫无可原。只是据臣所知,大皇子并非此次调查叛党之事的主审吧?”康元帝闻言道:“老大你有什么话说?”“回父皇,闫续之也是偶然间发现的叛党消息,所以才如此仓促。造成这样的结果,也是儿臣过失,但儿臣已经命人送去黄金百两已做补偿。”康元帝久久没99zl有说话好半晌才道:“闫续之纵马行凶,罔顾人命判其流放巴蜀郡。”“父皇……”“怎么你们有什么疑议?”康元帝双眼瞬间凌厉,方才的慈和面孔仿佛错觉,鹰眸直直看看大皇子,大皇子瞬间一惊,想到丢失的账本,瞬间闭口不言了。“此事就到此为止,退朝。”“恭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