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要看你笑话,是你自己要把自己弄成笑。你还以为父亲是那个无条件宠着你和你妹妹的父亲。自以为拿了我的证据,就敢去父亲面前告状。你也不想想你姨娘做出那样的事,父亲既然都知道了,怎么还会对你们和以前一样?我以为你们瞧见父亲如何对大姐姐,就能想到自己的境况,看来是我高估你们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是你告诉父亲的?是你让杏花去接触管家的?”苏锦婳淡淡的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就该想到,早晚有一天要遭到报应。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不孙氏的报应就到了?”苏锦娇呸了一声:“不可能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父亲不可能这么对我们的。就算是姨娘害死姨妈又如何?我们又不知道,父亲怎么怪罪?”苏锦婳不急不缓的说:“听过爱屋及乌吗?同样的道理,恨一个人也会恨屋及乌。”“我不相信,你少在这里挑拨你,是想让我们彻底失了父亲的宠爱,然后将我们踩在脚底下。苏锦婳你这计策,未免也太浅薄了些。”苏永康那样对苏锦妍和苏景衡,她怎么可能一点儿也没猜到她自己和苏锦娇以后的处境,只是在苏锦婳面前,她不愿意承认而已。苏锦婳不在意的说:“既然听不进我的好言相劝,那不如我们谈谈别的,比如……那些胭脂和口脂的事?”“你是故意的?苏锦婳你好狠毒的心思,居然这么算计我和妹99zl妹,害得我们被父亲斥责不说,还被罚跪在祠堂里。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这些我会还给你!”苏锦婳讥讽的笑了笑,“我狠毒?上次和这次哪次不是你们先动的手,要不然真以为我愿意搭理你们?”接着苏锦婳对身旁的春兰吩咐说,“春兰,没看见两个姐姐脸色很差吗?赶紧给两个姐姐上妆!”“是。”苏锦如厉声道:“苏锦婳你要干什么?”苏锦娇也吓的叫喊:“你敢!”苏锦婳置若罔闻,对着身后两个婆子吩咐:“去按住她们!”两个婆子连忙应是,上去按住她们。苏锦如挣扎着大喊:“反了天了,你们这些狗奴才竟然敢碰我,等我出去以后,必定叫人重重的打你们的板子,然后发卖了你们!”苏锦婳漫不经心的说:“堵住她们的嘴唇,春兰替我给姐姐和妹妹上妆。”“唔!唔!”两人一边挣扎一便摇头,但是她们素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挣扎得经常干活的嬷嬷。只能任春兰给她们上完了妆。看着吓得不轻的两人,苏锦婳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些纠结又有些解恨。“两位姐姐好好歇着,妹妹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们。”春兰和苏锦婳出了屋子。“看她们吓的那样子,当真是解气!”苏锦婳没有往里面放任何东西,只是吓一吓下她们而已。但是她们要是还敢对她动手,那她可真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真的往里面放东西了。不,要是她们敢,她一定会往里面放东西的,正所谓再一再二不再三,这次就是她最后的宽容。……大侄子苏兴业冬日的夜,漫长而寒冷,官道上一辆老牛车慢悠悠的行驶着。赶车的青年看着不大,约莫二十多岁,身上穿了一件看不出颜色的旧棉衣,棉衣很干净。青年身形壮实,许是干惯了农活,青年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的瞧着很是憨厚。后面的车板上,一个老妇躺在上面,老妇身上盖了一床打着许多补丁的棉被,棉被过薄,老妇盖着依然冻的齿冷。前面的青年回身看了一眼老妇,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的说:“祖母,我都说了我不考了。咱家穷的都揭不开锅了,我出去给人看账不好么?”老妇睁开浑浊的双眼说:“你二十岁就成了秀才,那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秀才公,怎么能不再继续考。要不是你爹娘拖累了你,你现在早就已经继续考了。现在你也出了孝期,怎么能不继续考?”青年无力的说:“我自然也是想继续考的,可是咱们得罪了县太爷,我那里还有机会再进一步,根本没人保举我。咱们现在就是去祖母你说的那个什么亲戚家,人家也不一定肯借咱们银子啊?再说了,就算借了银子,我不能够考不也是白费吗?谁会白白的给咱们银子?”读了这么多年99zl的书,成绩又还不错,他怎么不想再进一步,只是户籍在那儿,县太爷又得罪了,而知府又是县太爷的亲戚,他如何还能再进一步?老妇拍着牛车板说:“你闭嘴,你年纪轻轻就有了功名,你那个叔祖父最喜欢读书,不会不管你的。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科考的时候要人保举,你那个叔祖父可是进士,足够给你做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