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轻柔,眉眼间都是认真。两人靠的极近,盛栀也眨眨眼睛,努力忽视掉自己不规则的心跳。他的脸近在咫尺,盛栀也的视线胡乱移动,落到他耳根处时轻轻顿住。脑袋里冒出个不太适宜的疑问,卫恪的耳朵,似乎有些红?是太热了吗?涂完唇,盛栀也才问他,“太子殿下今天过来干什么?”卫恪:“去给母后请安。”昨天他回去之后,脑子里都是她笑弯了眼睛说“我一定会救你的”的画面。挥之不去,惹人心痒。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寻了个由头过来了。盛栀也问:“一起?”卫恪点头,“嗯。”盛栀也推开他靠近的脸,“嗯你个大头鬼啊,你是生怕别人不怀疑咱俩有私情对吧?”两人年纪相仿,她是皇帝的妃子,他是太子,走的太近一定会引人猜忌。卫恪抿唇,眸子抬起,漆黑的眼睛认真的盯着她,“那我们有吗?”盛栀也动作一顿,狐疑的看向卫恪。他是在撩她?在她面前班门弄斧什么,她上一个世界婚都结了,还能跟这个白纸一样的毛头小子一样?盛栀也眨眨眼睛,眼尾上挑,脸向他逼近,两人的唇稍微一动就能碰上的距离。她唇角勾起,嗓音甜腻娇软,“太子哥哥觉得呢?”甜软的话,好像在卫恪耳边呢喃一般。从给她涂口脂开始,她的一言一行就一点点的灼烧着他的理智。卫恪眸光深邃,眼尾却慢慢的红了,呼吸也乱了起来。他唇向前,似是要亲上近在咫尺的柔软。盛栀也笑意夸大,身子后退躲开,唇角的笑容变得肆无忌惮。“太子殿下,时间不早了,本宫先同贤妃姐姐一起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太子殿下随意。”话音落下,她转身就走。桃红和柳绿连忙跟上。贤妃拉着盛栀也的手问刚刚发生了什么,太子殿下有没有伤害她。像个担心家里白菜被猪拱的饲养员。盛栀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摆手,“没有,他就帮我点了个唇。”说完,瞥见身后偷偷跟着的人影,又补充道,“不过动作太慢,还生疏,下次还是让桃红来吧。”担心了一早上的桃红顿时眉开眼笑,“谢谢小主!”被吐槽动作生疏的卫恪:……果然,人的悲喜并不相通。……请安的时候,卫恪最终还是没有去,不知是听进去盛栀也的话,还是有事要忙。大家照例被姜贵妃言语攻击了一通,才各回各宫去休息。坤宁宫内。众人走后,皇后也让宫里的下人们都出去,五人小队这才开始闲聊。皇后手把手带着盛栀也练琴,磕磕绊绊的琴声逐渐变得流畅起来。淑妃给怀里的胖猫顺毛,“卿卿,你家那个太子爷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千金小姐,我那天在路上遇到他,笑的一脸春意盎然的。”皇后掩唇轻笑,“是,子期有意中人了。”德妃很感兴趣,“长什么样?能给我们见见吗?”她特别想知道,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能受得了卫恪那样冷心冷情、心狠手辣的人。皇后视线落在盛栀也的方向,认认真真的描述,“大眼睛,长睫毛,眉眼弯弯,笑起来很甜。”贤妃无聊的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盛栀也练累了琴,看着有一搭没一搭聊天的几个人,忽然灵机一动。“我们做游戏吧!”贤妃竖起耳朵,“什么游戏?”盛栀也让人端了笔墨纸砚进来,然后在纸上写写画画。小公主拿起一张画好的纸片,惊讶道,“这是鸾剪!”[鸾剪(ánjiǎn),意为剪刀的美称]盛栀也画了很多,有剪刀、橘子、萝卜、火苗……画完之后,她拿着纸片解释,“一会儿我把这些纸片混合,然后反过来,背面朝上。”“然后大家就这样一张一张的抽,三个一样的就可以消除,谁消除的多,谁就赢啦!”淑妃很感兴趣,跃跃欲试。贤妃也眼睛发亮,看向盛栀也,“小栀栀,这个游戏叫什么名字?”名字?盛栀也想了想,“就叫狼了个狼吧。”皇后一锤定音,“那我们就一起来玩狼了个狼!”后宫里除了姜贵妃没人争宠,大家无聊的厉害,一碰上这新玩意,都玩上了瘾。不知不觉,她们玩到了午膳时分。卫恪没让宫人通报,径直推门进了殿内。本来耳朵应该异常灵敏的众人沉浸在游戏中,谁都没发现他的到来。盛栀也兴奋的将手中的三张火苗放在一起,拍着桌子大喊,“我又消除了一个!”贤妃气恼的挽袖子,“老娘还就不信了,怎么就我品种最多消不掉呢!”皇后娘娘眉眼间的气郁也一扫而空,将手中的三张图推到中间,“我也消了。”卫恪垂眸,是三张画的一样的人参。一张圆桌,围了五个人,她们每个人都很开心。卫恪薄唇紧抿,墨色的眸子落在盛栀也身上。她好像总有让人开心的本事。和她在一起,就连母后都能放下心中的郁气,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卫恪喉结动了动,眸色幽深,想到了赵怀说的话。她父亲是皇上的心腹,所以皇上一定会宠爱她一阵子。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到时候,他又能抢过那个男人吗?越想越烦,卫恪看了一眼笑的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忽然恶上心头。他俯身靠近盛栀也,声音低沉,“玩什么呢?这么开心。”盛栀也没察觉出异样,还以为是身旁的贤妃在说话。她开心的继续摸牌,“狼了个狼啊,你不是玩了一上午了吗?”话落,整个宫殿里瞬间鸦雀无声。大家愣愣的盯着盛栀也身旁的方向,傻里傻气的。几秒钟后……皇后急忙把凤冠戴回头上,贤妃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来,淑妃满屋子找她的猫,德妃收回了踩在凳子上的腿。大家顿时乱作一团,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宫里规矩: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快穿:宿主凭借她幼态的脸杀疯了